尸体被刚刚从附近赶来的密碟司白役运走了。
突发事件不可能有仵作在场,只能将尸体运回衙门进行处理。
来到屋外。
冯天奇叫来问话的铜牌白役,询问他们问话的收获。
过程是:仆人听到有人敲门,刚要去查看,看到主人家郭淮义已经将人领进了门。
他也没有注意,返回去继续睡觉了。
刚躺下,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出来一看,那人已经跳墙逃走了。
仆人还说最近主人家神神秘秘的,总在半夜接触一些人,有时候会请到书房说话,有时候在巷子里。
声音很轻,听不到谈话内容。
来的人都蒙着面,看不清脸。
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以前从来没有闻到过。
主人家精神状态很好,红光满面的,准点上下值,在巡城司人缘很好,不会与人结仇。
听完之后,许默言得出结论:排除仇杀。
离开院子,回到衙门,将此事报告给值夜的百户张晋。
张晋倒不是很上心,说:“处理完尸体,出一份报告给巡城司,把尸体送过去,别人家的事情,他们内部会调查,再不济还有县衙门、刑部、大理寺。
我们主要任务是监察百官,配合司天监清楚皇城内外发生的特殊情况。”
这件事情到这里就不了了之了,至于后续巡城司和其他衙门怎么查,和密碟司没有关系了。
就这样连续过了几天。
京城的学子变得多了起来,许默言猛然想起,下个月不光是新皇宗祠落成大典,还有科举秋闱就要开始了。
科举在前,大典在后。
还记得万年县邱知县说过已经举荐他直接参加会试了。
他这纯属舞弊。
心里有了退堂鼓。
自己本身是衙门口的人,属于禁止参加科考的一类人,对学子们不公平。
巡完夜,溜达着回家。
这是最后一个夜班了,可以有一整天的休息时间,一直到明天早上,都是自由时间。
还没到家门口,看见自家院子的门是开着的。
他立刻警惕了起来。
心说,贼人这么明目张胆了吗?再说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蹑手蹑脚的来到院门前,他看见一个撅的老高的屁股,在衣服拉紧之后,勾勒出一道浅沟。
正在费劲巴拉的和一个木头箱子较劲。
“小贼,吃你爷爷一棍!”
门背后竖着一根木棍,那是用于顶门的长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