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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莺拍拍她的肩,“就是意外,不怪你。”
要怪只能怪作者,为了炮灰原主,安排了这样的经历。
王丽嘤嘤哭了半天,临走叮嘱她,“你最近不要出门了,在家躲一阵。外面人骂得太难听了,怕你听了难受。”
林莺点点头,“放心,我没事。”
她在现代见识过更具杀伤力的网暴,对这些村民的流言不以为然,只当纸片人瞎闹腾。
只是没想到,听人转述和被人指着鼻子骂,那伤害性可不是一个量级的,连她也没忍住。
隔天林父林母要下田干活,没办法,庄稼不等人,一天都耽搁不得,俩人各戴一顶大草帽,帽沿直压到下巴颌,一张脸完全看不清,临出门严令林莺老实呆在家。
林莺也不想出门,老实呆了半天,口渴找水,发现林母带走了水壶,家里暖水瓶都是空的,没留一滴开水,估计想惩罚她。
林莺不会委屈自己,渴了当然要喝水,院子里有水缸,水却是村外小河里挑的。
林莺不敢生喝,河水里保不齐有什么寄生虫,这年代医疗水平不够,万一中招,不就遂了剧情?
她才不会赌。
烧水!
柴码好了,满灶棚找不到火柴,早上还煮粥呢,那火呼呼烧得多旺。
林莺面无表情,院子里、各个屋子都找了一通,半根没找见。
就一个字,绝!不知是林母绝还是剧情绝,无论是谁,她都不会认输。
林莺冷笑一声,转身回自己的厢房,枕头顶下翻出个瘪瘪的钱包,摸出一毛钱。
没有火柴,去买呗,村里就有供销社,门面不大,东西也少,但火柴应该不会少。还能难倒她?
变故就发生在她出门后。
林莺才走出林家所在的小巷,迎面碰上一群从河边洗衣归来的农妇,袖子挽得高高的,胳膊下夹着大盆,盆里堆着拧得干干的衣服。
看到林莺出来,几个人齐刷刷地射过来不善的目光。
林莺只当没看见,径直越过她们。
几个人却不消停,七嘴八舌地当面议论起来,“哎哟,这不是那个狐貍精吗?大白天的还敢出门。”
“就是,也不知去哪里勾汉子。都要成亲的人,真不要脸。”
“谁知那亲事还成不成。人家城里人要脸,肯定看不上别人穿过的破鞋。”
声音尖利,句句尖酸,两片嘴唇刷刷甩刀子,直扎人心。
见她不回应,竟越骂越起劲,连她兄弟姐妹父母祖宗也一并捎上了。
林莺原先听不见就算了,眼下被人指着鼻子当面污蔑,口水都糊了一脸,她要是还能忍……她为什么要忍?
一帮纸片人而已!
林莺面无表情,长腿一抬,对着挡她去路的妇人就是一脚。
那妇人尖叫一声,手中的大盆咣地落下,衣服散落一地。
林莺踹的只是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