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之前对林莺只是朦胧的喜欢,并将这份喜欢压制在心底,经过这两天两夜,他才发现,这个姑娘早刻在他的心上,埋在心底地倾慕破土而出,扶摇直上,再也无法压制。
看她在身边安静地吃粥,他这几天悬着揪着的一颗心,便得到抚慰,连空气都变得安宁了。
林莺一勺一勺地吃粥,一勺粥,两根玫瑰酱菜,吃得特别认真,全然不知旁边看报纸的陆晖内心的转变。
烧了这一通,她觉得身体变得轻盈,内心也通透了。
以前总有丝丝戾气缠绕在心底,时不时涌上来,搅得她心绪难安。
如今,戾气好像被净化了。
她这算熬过一关了吗?
吃完粥,她把碗筷收拾好。
陆晖起身,“吃饱了吗?”
林莺看着他,“吃饱了,很好吃,谢谢你。”
陆晖点点头,接过碗筷转身出去了。
林莺看他带上门,轻轻松了口气。
陆晖的气场很强,身高摆在那儿,加上他又不爱说笑,需要说话时言简意赅,不说话时面色淡淡,说不上冰山,也近乎面无表情。
林莺虽不怕他,但和他说话时免不了提起神,斟酌言辞。
再说,他们实在不熟,见过几次都是一大帮人在一起,陆晖总是在一旁默默的,像一棵挺拔的树。
让这样一位青年才俊在医院陪她,她觉得压力有点大。
好在他终于离开了。
不过她这口气没缓多久,陆晖又推门进来了。
林莺有些惊讶,话就脱口而出,“陆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陆晖关门的手就顿了下。
林莺忙找补,“你一定很忙,这几天辛苦你。我没事了,你赶快去休息吧。”
陆晖关好门,在沙发上坐下,“毕导把你托付给我,我要对你的健康负责。”
人高马大的一个人,窝在小小的沙发里,偏身体坐得笔直,表情一本正经。
林莺都替他累,有些好笑地说,“陆大哥,我真的没事了,医生都说我现在就可以出院。”
陆晖认真地说,“你才刚醒,不能大意。别人都有陪护,我要擅自离岗,没法和你们毕导交待。”说着,拿起一旁的报纸,又翻看起来。
林莺眨巴眨巴眼,不知该怎么回绝他的好意。
屋子里静得有点尴尬,甚至能听到吊瓶中滴滴嗒嗒的声音,林莺忍不住开口,“这次真的谢谢你,劳你送我来医院,还在这里陪护,我都不知怎么表达我的感激。”
陆晖抬起头,看着她,“你醒过来之后,已经说过四次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