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抱着孩子出来,将还在啼哭的小孩子交给宋清歌,“谢太太,已经安息了。”
一日之间,两条人命,徐氏的公关再厉害,也盖不住铺天盖地的舆论,何况这件事情,还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谢家的小儿子,才出生便没了双亲,也是可怜的紧,宋清歌给这小孩子取名谢景曦。
这是谢太太拼命为谢桐钦留下的希望。
这小孩子吵人的紧,还不喜在摇篮里呆着,最愿意让人抱着,短短一日,宋清歌被他吵得头疼。
虽是早产,可这小孩子足够健康,谢家夫妇的丧礼定于后日,年前事多,丧礼不宜大办,也不算草草了事,结束之后,宋清歌踏上了去云北的路。
到冀家时已经是深夜十点,宋清歌见过冀老爷子,说了几句话,老爷子让她先回去休息。
宋清歌喊住了妹妹,“灵歌,你来我房间,帮我个忙。”
宋清歌不是要翻旧账,只是觉得,有些问题要跟妹妹讲清楚,要让她成长一些。
“你什么时候开始染上毒瘾的?”
突如其来的一句质问,险些将宋灵歌砸懵,她讪讪的笑了笑,想遮掩过去,“姐姐,你在说什么?”
宋清歌拍了拍桌子,“你四年前就开始有这些不良之瘾了,宋灵歌,我从来不在钱的方面亏待你,是尊重母亲的遗言,让我照顾好你,你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些,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
“姐姐,这都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徐绍亭,他就是见不得我们姐妹好,况且现在……我又不吸。”
“你自己犯错不承认错误还跟我东扯西扯,是不是在你眼里你一点错都没有,错都是别人的!我既然知道了,就不会不管你,我告诉你,以后别再有第二次!再让我知道不会轻而易举的就过去,我会让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宋清歌是真恼火,眉心一直皱着,看宋灵歌在那哭,她心里也不好受,“你那时候还小,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擦擦眼泪别哭了,等下程越问起,你不好解释。”
宋灵歌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眼泪,“姐姐,你是真的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说我,你被徐绍亭给洗脑了。”
宋清歌的手又拍了桌子,“我说你是管教你,你就是从小缺少管教,才会学坏。”
宋灵歌却不肯再听,直接摔门出去了。
宋清歌只觉得头疼。
她这个妹妹,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
人往往经历了一些起伏,都会有所成长,在梅花岛那段时间,她也觉得灵歌懂事,如今才不过四个多月,就又变成这样不懂事。
宋清歌没追她,心想,灵歌若一直这般,那她和程越的婚姻,早晚都是岌岌可危。
次日一大早,宋清歌去了老爷子那边陪着,一别数月,老爷子被病情折磨的人瘦的只剩皮包骨头,宋清歌看的觉得心疼。
老爷子身体虽然不济,但心里是明白的,“你舅舅他们有事瞒着我,但我还是听说了一些,你四年前受了极大的委屈,似乎与徐绍亭有关,若真是婚姻不幸,散了对各自都好,如今你也是有靠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