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治安将余总带走,高兴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远处,媛媛躲在一家饰品摊后,悄悄观察着这一切,眼神中透露出犹豫和害怕。
她看起来很想上前,却又不敢接近。
高兴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虽然媛媛提醒了他,帮了他的忙,但他注意到她与余总的互动,觉得她的动机并不简单。
于是,他决定不再多管闲事,毕竟他们以后不会再有交集。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楚昊打来的电话。
“喂,兴哥吗?”楚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小昊,你怎么了?没事吧?医生怎么说?”高兴急切地问。
电话那头,楚昊忍不住笑了出来,“兴哥,叫我小昊子可以,别叫小昊啊,怪别扭的。”
“听你这声音还挺有力气嘛,应该没事吧。”高兴笑着回应。
“还好,虎妞下手有分寸,不然我现在可能得吸氧呢。”
“没事就好,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了,我姐已经来了,你在哪?我们过去接你。”
“就在白天交易市场的招牌旁边。”高兴抬头看了看周围,回答道。
“好,我们立刻过去。”
挂断电话后,高兴微微皱眉,心里想着楚昊什么时候有个姐姐了?
不过考虑到楚家在燕京的背景,一个拥有四合院的家庭,有几个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并一起长大的姐姐也并不奇怪。
大约十分钟后,一辆挂着京A车牌的奔驰GLC停到了高兴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位扎着马尾辫、身穿黑色吊带衫的年轻女性。
她摘下墨镜,打量了一下高兴:“你是高兴吧?”
“您是?”正当高兴疑惑地问时,副驾上的楚昊向他挥手示意:“兴哥,快上车。”
高兴忍不住笑了出来。眼前的楚昊显然经历了一番波折:头上缠着一圈绷带,像是中东的白头巾;胳膊也被夹板固定着。
“小昊,你这状况能行吗?”高兴坐到后座后立刻关心地问道。
“没事,只是小伤。”
“来,兴哥,这是傅姐,师傅的傅。”楚昊介绍道。
“傅姐您好。”高兴礼貌地点点头。
这位傅姐看起来有些憨厚。即便夜里的光线不佳,开车还戴着墨镜,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而且四月的燕京天气还有些凉,但傅姐已经穿上了清凉的吊带装,真是美丽冻人。
“嗨,我是傅如苑。”傅姐的声音略显低沉,“听说你们今晚有不错的收获?”
“对。”高兴应声,明白楚昊肯定是为了给自己的伤势找个合理的解释,才提到了今天的收获。
“买了什么好东西?”
“一件嘉庆年间的鹿哨和一件清朝中期的中和韶乐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