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前事的迷惑,心中不安,原地踏步走倒也罢了,怕是危险重重。
她叹气,顾黄盈收拾碗筷,又拨了拨炭火,“休息吧,你放心,云相在,会保全你们的姐妹。”
秦湘没眼眸抬起,微眯了起来,异样的情绪在心里无端翻涌起来。
顾黄盈走了,秦湘依旧坐着,托腮凝神细想近况。
随着时间流动,她有些瞌睡了,眼皮耷拉下来。
门前多了一抹影子,幽幽深深,红色的裙裳在黯淡的灯火下尤为明亮。
云浅跨过门槛,秦湘惊得坐了起来,惊影浮动。
秦湘提了口气,道:“你怎么过来了。”
“闲来无事。”云浅俯身在她对面坐下,目光淡淡,与她的性子一般,浅淡无痕。
秦湘坐直了身子,打起精神:“还未谢过你对长姐的照顾。”
“不算照顾,我也想找到凶手。只这凶手太过狡猾,洞悉我们的意图,如何都不肯上当。路便难走了些,还有、离梅锦衣远一些。”云浅声音缓慢,小溪流水般缓缓流淌。
话说完,气氛便有些微妙。
秦湘掀了掀眼皮,道:“你对梅大人有什么误会吗?”
两人心平气和的说话,暗地里却又是剑拔弩张。
端坐在桌后的云浅漆黑眼眸幽深,“我怀疑她是这件案子的背后主谋。”
“我知道了,日后不会与她说这些事。”秦湘没有反驳,大事面前,她不会反驳云浅。
她站起身,“时辰不早了,云相回去休息。”
脚步声叠起,秦湘如常般走了。
云浅在案后没有动,眼皮垂下,长睫掩着眸内失望的光。
门外的脚步声消散了,周围静寂无声。
不知坐了多久,云浅站了起来,走三步停一步地离开正堂。
雪还没有融化,屋顶上的白雪在烛火下泛着幽暗的光芒。
回到相府,云浅仰面躺在床榻上,熟悉的床榻却没有了熟悉的身影,四处却又涌着熟悉的香味。
闭上眼睛,心潮叠起,心跳蓦地加快了。云浅又睁开眼睛,捂着心口坐起身子,望着虚空,满目空空。
阿鬼闻声进来,“云相,您可要沐浴梳洗?”
云浅没有回应。
阿鬼又说道:“水都备好了。”
“知道了。”云浅坐在榻上没有动。
烛火摇曳,似起了阵风,吹得烛火不宁。
她迟疑般抬首看向那盏烛火,心口突然作痛。
不是钝痛,而是针刺般密密的疼。
她捂着心口,脸上和平和一样没有表情,喘了几息后,她坐了起来。
耳畔扫过襄平的问话:“我问的是真心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