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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人,警觉。
她警觉,洞悉万事。
小皇后警觉,筹谋万事。
可她们都没有正常的生长环境。
她们便是后者。
可这份‘聪明’,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不是人人都是站在顶端的。
秦湘收了账簿,道:“你说给我机会,我便珍惜,我会将铺子交给给掌柜,我会一家一家去找,威逼利诱还是好言相劝,我都会去努力的。”
两人谈话结束,云浅让人取来了画像,递给秦湘。
秦湘半信半疑地打开画像,眸光颤了颤,她不自信地看向云浅。
云浅告诉她:“我按照你长姐说的一笔笔去画,你阿姐说像,我才停笔。过去的事情过去了,向前走,给我机会,我尽最大的努力让参与的人得到处置。南朝内,我会将他们绳之以法,在北疆,便收复北疆去找他们。我们的人生很长,总会完成的。”
看着阿娘的画像,秦湘积攒许久的泪水徐徐落下。
一辈子那么多时日,总会成功的,死人已死,她眼下顾不得死人,必须要将活着的人拉出淤泥。
“我试试。”秦湘伸手抚摸纸上人的容貌,泪水模糊了视线。
云浅说道:“我让人去温谷去寻你阿娘的尸骨,你去找个好地方,再过几日,她的尸骨就会运回京城了。”
秦湘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云浅苦笑一声:“真的,你的族人亲自去温谷,在满地尸骸中,凭借着族长常穿的青色袍服确认了尸骨,捡起来送来京城。”
“我阿娘是族长,衣裳与旁人不同的……”秦湘信了,泪水肆意而落,她又笑了,笑笑哭哭,情绪难以控制。
云浅慢慢地退了出去,将那副画像留给了她。
今夜,明月高悬,光色明亮,照得庭院中波光粼粼。
云浅回了相府,方若深久候多时。
“云相,您今日此举,如……”方若深不敢说了。
云浅接过话来:“如奸佞何异?”
方若深沉默下来,云浅不在意,“我便是要让陛下明白,我不答应的事情,他想都不要想。也让朝臣看到我的权势,我已掌控住陛下,行事前需考量一番。”
“您是想效仿霍明?”方若深忧心忡忡。
“不,霍明是想自立,而我从未想过。我想要的是太平盛世,海晏河清,还要开女子科举。”云浅首次坦露心意。
梅锦衣说霍明立皇后,开女子科举,是难得的明君。
南朝也可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