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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后转头去找皇帝,“近日京城不宁,妾想去寺内进香。”
皇帝头都不抬,“你想去便去。”
“妾瞧着云相凶神恶煞,也该去庙里静静心。”秦皇后在一侧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狡黠又可爱。
皇帝察觉她的变化,不觉发笑:“她惹你了?”
“她说妾靠脸吃饭。”秦皇后小小的哼了一声,再度自我安慰:“靠脸吃饭,也要脸呀,妾比她好看多了。”
一句话逗笑了皇帝,皇帝想了一会儿,觉得是小娘子之间的斗气,摇头失笑,“让她陪你一起去,多念几遍经书。”
“谢陛下。”秦皇后喜出望外,“妾回去准备。”
皇帝复又垂首,觉得不可思议,再度抬首的时候,皇后欢快的身影已出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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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冬阳照耀,万物温暖。道上的路人也多了许多,三三两两,脚步匆匆。
靠近年底,游子归乡,都在准备各自回家去了。
秦皇后趴在车窗上看着骑马的云相,啧啧啧三声后,说道:“云相,你的脸颊都要花了。”
云浅目视前方,没有回应。
秦皇后不死心,又说道:“那日,你说我靠脸吃饭,其实,也是夸赞我。”
依旧没有会用。
秦皇后盯着云浅的侧影,“你可知晓你的脸被风吹后,皮肤就会干燥,若不好好处理,好比是冰面出现裂痕,无法修复了。”
“云相,你三十岁了,更该好好在意才是。莫要因为一时置气,脸都不要了。”
“云相,你看看其他小娘子、咦,你三十岁,你还是小娘子吗?”
嘀嘀咕咕说了一番,骑马的人不为所动,余光都没有送给她。
路途长,秦皇后眼睛不眨地盯着云相,说渴了便喝些水,说说停停,说了一路,云浅都没有一句回应。
女官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想要责问,秦皇后眯着小眼般捂住她的嘴,“莫要生气,对身子不好,欣赏美人也好。不过,这个美人不美了。”
女官眉眼抽动了下,狠狠点头:“她也算美人?不算。”
秦皇后立即瞪她,女官缩了缩脑袋,背过身子去了。
马车颠簸,晃晃悠悠。
秦皇后转头又趴在车窗上,顾盼生辉,“云相,她们都说你不算美人了,你该自我反省下。”
“云相,本宫给你的香膏可以缓解你脸上被风吹出来的红痕,你用一用,别和自己的脸面过不去。”
“云相,你看你的侧脸都不好看了。”
“云相……”
“云相……”
到了白马寺,云浅下马,秦皇后快速下马跑到她的身板,蹁跹的身影如同一只灵动的蝴蝶。
奈何,云浅一眼未看她。
白马寺今日不接香客,专门等候皇后到来。
一行人入内后,檀香袅袅,秦皇后在前走动,衣袂翩翩,住持慈眉善目,两人说笑。
入大殿后,秦湘望向云浅,“云相慈善,不如替本宫念上几遍心经,去去心中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