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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后撂下车帘,吩咐车夫启程回宫。
云浅回身,看过去,那里空无一人。
暮色笼罩万物,椒房殿内灯火如昼。
“云相还在想为她的说亲?”秦皇后气得发笑,道:“打死便是,断了她的念想。”
一句话,解决了云相的难事。
吩咐过后,秦皇后便去沐浴。
下属办事很得力,三日后便传来消息,人已处置了。
“找个机会警告那妇人,别总出门,小心被车撞了,人老了要安分些。”秦皇后回应一句。
这一刻,秦湘觉得秦皇后的心硬了许多。
她知晓,这是在解决云浅的麻烦。
许多事情,云浅不能做,唯有外人去做,才合适。
子女不能责怪自己的母亲,有时只有承受。
打发走传话的人,秦皇后才意识到一事,问阿窈:“公主好些时日没有过来了。”
“公主近日很忙,寻不见人影。”阿窈回道,笑着上前剪了剪灯花。
简单的一句话,让秦皇后愁眉不展。
她歪倒在床上,静静思考,半晌后爬起来去找那份名单。
数个红笔勾勒下,还剩下三五个人。
她将名单放回了原处,冷静极了,照常歇下了。
接下来几日都很安静,直到襄平拿住了一位世子,吵吵闹闹,那位世子的姐姐是位婕妤,哭哭啼啼来找皇后求情。
秦皇后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娘子,心中冷冷,“怎么回事呢。”
“公主必然是误会了,我阿弟不会做坏事……”
“本宫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婕妤支支吾吾说不上来,秦皇后让人赶了出去。
阿窈禀道:“张世子打了傅大人,襄平公主气恨不过,将人抓了。”
秦湘记得这件事,打的是傅缨,应当不是第一回了。
她立即说道:“让襄平公主立即将人放了,剩下的我来办。让红林军副统领去张府,我随后就去。”
秦湘好奇,秦皇后会如何处置。
秦皇后先去找皇帝说了这件事,笑吟吟开口:“妾本不该过问,但您知晓朝堂上有女官,事情闹大了,不好听。且去安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帝放下朱笔,看着她:“不能和离。”
“妾遵旨。”秦皇后不动声色地接应下来。
待出殿后,她便冷了亮色,嘲讽一句:“果然是男人。”
阿窈没明白,紧紧地跟着皇后的脚步。
凤驾至张府,张世子已经放回来了,傅缨没出现,似乎是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