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霰正恨着钱刚,眼底闪过一抹戾气。等李映棠出门走远后,压了压语气,凌凌道:“你同房了?踩的钉子,是生锈的,还是崭新的,生锈的话,需打破伤风针,你没有打的话,伤口感染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啥?”钱刚慌了。天那么黑,他哪知道钉子有没有生锈?“钉子有没有生锈,我不记得了。秦大夫,你别唬人啊,谁没被钉子划过?”
秦霰不做声。
钱刚又道:“你结婚不同房啊。”
秦霰说话没什么温度:“既然同房了,肋骨疼便受着。至于你的脚,鞋袜脱了我才知道什么样。”
钱刚脱掉鞋袜,脚搭在凳子上。
秦霰戴上手套泄愤按。
“嗷,疼疼疼!”钱刚疼的脸白冒虚汗,条件反射踢腿。
凳子倒了,秦霰也避开了:“有脓,感染挺厉害,先针灸排一下毒。”
他拿出钢针粗的银针。
钱刚汗毛倒竖:“这,这么粗的针头往哪儿扎啊。”
“脚底。”秦霰漠然道:“你治不治?治的话,我得把你捆起来,防止你踢人。”
钱刚考虑了许久:“治,治。”十里八村,也就秦霰医术最高,不在这儿治,就得进城,太麻烦了。
早知道,他那天不偷听了。
啥也没听见,踩了一脚钉子。
秦霰让对方到隔壁病房,困住对方的双腿。
让其咬住毛巾,为其扎针。
钱刚痛的死去活来,针灸结束,牙也咬松了。
秦霰认真交代:“切记,万不可沾水,否则感染化脓,你还得受一遭罪。”
钱刚拿下嘴里的毛巾,有气无力:“秦大夫,你说柳丽蓉是不是克我?订婚后,我先是感冒,后面肋骨裂了,又是踩钉子,又是掉茅坑。”
“我是大夫,不是算命的,九毛。”秦霰冰冷的像机器。
“诶。”钱刚付钱。
秦霰接过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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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的钱刚休息了会儿,坐起来解开绑住他的布条,穿上鞋,垫着脚尖往外走。
外面,李映棠此刻正着和村里的妇女说话。
“这不是丽蓉对象吗,咋了?昨晚折腾的太狠了发虚,今儿来看大夫啊。”
李映棠惊奇的看了宋大娘一眼,想不到对方说话居然荤素不忌。
“说啥呢。”钱刚假正经,呵斥一句,故意显露手表。
宋大娘又是一声啧啧赞叹:“戴的金表啊,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