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刚疼得浑身抽筋,心里蒙上一层阴影。
直到李映棠走后,他才敢拿下她塞进他嘴里的木棍。
上面沾了一圈血。
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的嘴皮破了。
臭娘们儿!
不愿意直说不行啊?
非动手动口,贬低他的长相和身高。
长得不俊俏咋了?人不可貌相!
矮又咋了?没听过那句,浓缩就是精华吗?
秦霰又俊又高有啥用?还不是穷比一个!
但他却不敢再进卫生站找秦霰治疗了,无助的爬起来拍干净身上泥,慢慢挪着受伤的身体往村口走。。。。。。。。。。。
而已经返回室内李映棠,神清气爽的坐炕上啃苹果。
炕桌上,摆着秦霰亲手做的木雕,以及一本书。
翻了两三页,听吴红喊:“秦大夫家的,忙了吗?”
李映棠突然想起,昨儿答应带吴红到隔壁村姓庄的育苗员家里拿菜籽。
“不忙,稍等啊。”李映棠三两口啃完苹果,穿上鞋,戴好围巾帽子出门。
和秦霰报备后,骑车载吴红走了。
出村不久,便见钱刚的身影,侧身坐一个男人的后车座上。
吴红认出骑车的人是程二,没认出钱刚。
待李映棠追上两人后,吴红招呼道:“他二叔,带着谁啊?干嘛去的?”
钱刚再不敢多瞧李映棠哪怕一眼,扭头正对着程二的背。
“钱家村收粮食的刚子。说栽咱村沟里了,摔得鼻青脸肿,嘴巴流血。肋骨疼浑身疼,说秦大夫弄不了,请我带他进城看看。”程二吭哧吭哧骑车。“柳花那侄女,真克夫啊。你瞅刚子,多惨啊。”
钱刚一直低着头,吴红也不好盯他,嘀咕道:“那么邪乎吗?结婚没合八字?”
李映棠似笑非笑:“挨媳妇克,穿耐克。”
程二听不明白:“啥?可别是跳大神的东西,程大爷的事情后,附近好几个村子狠抓迷信,一听谁家神神叨叨,村委马上有人登门做思想工作。”
李映棠解释:“是鞋子、衣服的牌子名儿叫耐克。”
程二:“挨克,穿一下耐克就好了?”
“咋不好?”李映棠话锋一转:“不过啊,外在的帮助,总归治标不治本。正气存内,邪不可干;简单说,人体正气强盛的情况下,邪气不易入体。再者,丽蓉父母健在,兄弟姐妹又多,不都好好的?钱同志是不是做了啥亏心的事才倒霉?往后多做点好事儿,不该动的心思别动,霉运自然就走了。”
她就差直接骂他笨,骂他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