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此行最重要的事还没办,白言决定起身告辞。
“黄雯,我准备去王家村,你知不知王家村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听到白言问话,黄胖子的面部有些不自然:“白哥,王家村现在可是乱得很,你还是别去了,过两天恐怕会有大事发生。”
“说说到底怎么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次是上面亲自下的令,县令也只是听命行事,可能牵扯到不少事。”
“那行吧,既然你不方便说,那我也不问了,就当我是强闯的哨卡,责任推我身上就行,趁着身上的伤还没消,你们赶紧回县衙报告吧,顺便帮我跟县令带句话,就说我改日定会登门道谢。”
“白哥,非去不可么?”
黄胖子有些踌躇。
“泥腿子的命也是命,更何况我现在就是个泥腿子,对了,再提醒你一句,你帐篷里那个女人,其实是个妖精,以后找乐子看准点,省得被吸干了阳气。”
“白哥,我知道,我故意找的…妖精比人会……”
“……你厉害,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铃铛,走了。”
“哦,来了。”
白言背起铃铛,挥了挥手,往王家村走去。
一直到白言走出很远,远到马上就要看不见其身影,黄胖子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小心王镜凯!”
白言瞬间提速狂奔,很快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头儿,咱们接下来去哪?”
“回县衙报告,就说是白言现身,袭击哨卡,我等几人被其击成重伤,无力阻拦。”
“那带话儿的事?”
“带,我倒要看看那老东西还有什么招,他敢迎逢白家,掺和到这大事中,就得做好被清算的准备,想要两头吃,世上可没这么好的事,白言有句话说得不错,泥腿子的命也是命,咱们在那些大人物的眼里,又何尝不是泥腿子。”
“那之前您安排的那些准备……”
“不要了,这次咱们哪边都不掺和,坐等他们斗出个结果,要是白言真能笑到最后,我以后心甘情愿地叫他白哥又何妨?”
“头儿,您这么做,可也算是两头吃了。”
“错了,我这叫隔岸观火,看人下注。”
“那白言看着可不像传言一般,必不是好相与的,您就不怕他事后找您算账?”
“他可是我哥,做哥哥的又怎么会跟弟弟一般见识呢。”
“……白言说您是当官的料,说的还真没错,您这不要脸的劲儿,一般人确实比不上。”
“嘿嘿,我就当你是夸我了,赶快收拾收拾东西,咱们打道回府。”
“那妖精?”
“做得干净点。”
“是。”
…………
以白言的脚程,短短三五里的路,很快便到,借着天还有点亮光,白言隔着老远就看到了一座巨大的牌坊,牌坊上从右到左写着王、家、村三个血红的大字,陪衬着昏暗的光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看来此处就是王家村了。
虽顺利抵达了目的地,但白言不敢放松警惕,手掌一直虚握着刀柄,刀刃随时准备出鞘。
从刚才开始,白言就感觉到此地的氛围不对,这是一种死寂感,是一种许久没有生人气息才会出现的感觉。
这种情况一般只会出现在渺无人烟的野外,或者是多年未曾住人的破屋,比如之前白言醒来时的那座破庙,就跟此地的氛围十分相似。
一个常年有人居住的村子,按理说不可能出现这种死寂感,除非是出现了什么大的变故。
白言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此地的村民,可能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