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想到快乐的时光,朱见深心里又有些矛盾起来。
“皇上,眼见未必实!您要用心去看啊!老奴恳请皇上三思!”陈公公说全身俯地,重重地嗑了一个响头!
陈公公一番苦言,只希望朱见深能听进去一二,他知道皇帝的软处,故点到为止,只希望他能明白其中的蹊跷。不过朱见深还是听不进去,他冷言道:“你别说了!若谁再替他们求请,朕就让他们一起关入天牢!”
“是吗?皇上这话听来是要连哀家也要关入天牢了?!”
朱见深抬头一看,见太后板着脸,气匆匆地走进来。惊讶道:“母后!您怎么会来?”
太后气恼道:“怎么?宫里出这么大的事,哀家怎就不能来?!”
“不是!朕不是这个意思!”朱见深见其不悦,一边上前掺扶,一边道歉道,“母后身体欠安,应该是朕来给您请安才是。”
“皇上眼里何时有过哀家了?!”太后推开他的手,生气道,“你平日里依着那人也就罢了,如今怎么帮着她来害春晓?!难道你连自己的骨肉也不要了?!”
朱见深知她之意,紧锁着眉头道:“母后,朕也不想这样!可是……”
“可是什么?你口口声声喜欢春晓,怎么到关键的时候就不信任她呢?”
“母后,这一切都是朕新眼所见,如何还假得了!朕若再迟一步,还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是这样吗?哀家可听说你一连好几日都没去永和宫看她,为何偏偏你去时就撞个正着?再说如若他们真有这等关系,依春晓的个性,她当初怎么会跟你回宫?就算你不相信春晓,那南家兄妹你也不相信?”太后说得伤心之处,泪眼汪汪道,“皇上啊!虽然你是皇上,但也不能不讲一个情理啊!当初若没有兄妹俩舍命救咱们母子,如何还会有你我今日的荣华富贵?南凤俊一直痴情于师妹心茹,故才一直未娶。凤杰一直为你一句戏言而默默守着,难道你真相信他们会做这种事吗?”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无形的麻绳,绕在朱见深心头,使纷乱的心更为沉重。沉默一会儿后道:“母后,此事您就别管了!”
“皇上!”太后见他还是不肯松口,只得无奈地哀求道,“就算哀家求你行吗?你若真害了南家二孩子,那南家人会坐视不管吗?到时候内乱再起,谁还愿意来为咱们大明江山赴汤蹈火?!谁还愿意为您出生入死啊!”
“母后所言朕不是没想过!可是本身事实就是如此,让朕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那您也得派人查清楚,给南家一个交代吧!皇上!”
“母后!使不得!”朱见深没想到太后会跪下求自己,连忙也跪地掺扶。
“就算母后求你啦!”
虽然朱见深对老太后只是表面上的尊重,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母亲,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松下口道:“好吧!暂免死罪,待朕派人调查清楚之后再定夺!”
话说到此,太后也只得起来。她心里清楚,自己这个儿子只听那万氏,自己这个母亲在他中根本没什么地位,能够松口,也算给很大面子了。
“那也好,但愿能调查清楚此事。”太后刚想走,又止步道,“皇上自个儿身体也得多多保重。你若有空去看看春晓吧。她病了,二天没吃什么东西,人都瘦了一大圈。不管怎么说,她还怀着身孕,最需要你的关心。”
“是!朕知道。”
朱见深送走太后,心中更是郁闷。听说春晓病了,真心想去看她,可是脑海里一浮现出那一晚的情景,他就只有恨意!他宁可坐着煎熬,也不愿意前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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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您醒醒!”
春晓迷迷糊糊听到凤杰的声音,慢慢地睁开眼睛。凤杰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泪水顿时一涌而出,悲伤道:“凤杰……凤杰……对不起!对不起……”
“娘娘!我没死!我还活着!”南凤杰看她病得这般严重,含着泪水伤心道,“娘娘,您摸摸,我的脸还是热乎的。”说着便将她的冰冷的手捂在自己脸上。
春晓顿时清醒过来,激动道:“凤杰!你真的没死……皇上,他放过你们了?”
“不,皇上只是暂时饶我们死罪,只等此事调查清楚后再定罪。”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上听说你不吃药,所以让我回来照顾您。”南凤杰关心道,“娘娘,您病了,如何能不吃药?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