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候看到秦辞,终于回过神来了,什么都顾不上,哀嚎一声后直扑秦辞,哭的涕泗横流:“道……道长救我!”
秦辞眉头一皱,侧身躲开,永安候收不住动作,噗通一声,跟个大青蛙一样趴在地上唉哟唉哟的痛呼出声。
身后匆忙赶过来的黎夫人以及黎耀看到这一幕,脸都绿了,赶忙上前将人搀扶起扶到一边,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阻隔了外边无数双带着好奇的目光。
他们二人最近睡不好,便点了安神的熏香,故而永安候那声尖叫没把他们吵醒,最后还是永安府的护卫过来叫他们,他们才匆忙起身穿衣赶过来的。
谁想,一进屋门,就看到这番丢人景象,这要是传出去,他们永安府的人,脸还要不要了
屋内烛光明明灭灭,屋内窗户没合拢,吱吱呀呀的晃着,像是戏子掐着嗓子在唱戏一般,黎夫人和黎耀不自在的朝窗外瞥了一眼,恍惚间似是看到了窗外有诡异的黑影在晃动,再瞧,却是什么也没有。
一番脑补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赶忙收回视线,目光紧紧落在秦辞身上。
秦辞径直来到床边,半垂下来的纱帐半遮着床,让人瞧不清里边的景象,屋内有些暗,她便回到桌前拿起油灯,一手举着灯,另一只手则是撩起床上的纱帐。
那小妾僵硬的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咧开了好大一个口子,龇着牙,牙龈上全是黑色的血。
胸口插了一把匕首,胸膛没有一丝起伏,应是没了生息,诡异的是,她胸口的致命伤处没有鲜血晕染开来,而是乌黑如同泥沼的黏糊液体,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秦辞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臂,冷,还硬邦邦的。
撩起衣袖,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布满青紫色斑点的手臂。
又是一番摸索,秦辞从小妾的衣服上找到几根猫毛以及纸张燃烧后的灰烬。
瞧着指尖上的灰烬,秦辞的脸刷的黑了,窗户边传来吱呀一声,一阵凉风扫过,秦辞手上的油灯噗嗤一声,熄灭了。
屋内突然没了唯一的光源,三人惧是吓得尖叫,紧紧抱住对方,朝秦辞站着的方向问话,声音都在颤抖:
“道道长,你瞧着如何了”
秦辞冷着脸将纱帐挂好,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将灯点上。
举着灯走到三人面前,询问永安候事情的经过。
被黎夫人和黎耀夹在中间的永安候便痛哭流涕的说起了自己的遭遇,那会他也不知怎么回事,正和小妾欢好做着前戏,桌上的灯突然变成了绿色,那小妾还张着大嘴就要咬他。
得幸亏他躲的快,没被咬中,他想将人推开,但这小妾力气大的离谱,环着他腰的手跟铁似的,挣都挣不开。
他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扎都没用,最后还是用了符纸,才把这小妾一脚踢回了床上给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