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佳佳这么说,但许在心里清楚,这场手术是西门川一个人的手术。
尽管她和西门川同时提出了搭桥建立侧支循环止血的方案,但她没有她那么高超的手术技巧。
只有理论,是救不了人的。
所以为了救爸爸,她得快速成长,可病情比想象中发展的更快。
想到这,许在撒腿就跑。
“哎——,你去哪?我们还有术后报告没写呢!”唐佳佳愁的挠头。
许在跑过去的时候,正在接受教育局领导感谢的陆斯衡,目光随着她移动。
“陆院长,这次多亏你们医院,不然我们教育局就要被市委点名批评了。谁知道学校施工装修,孩子能那么调皮,爬到护栏外掉了下去。
您帮我和刘领导带句话,感谢她这次的特别关心。”
陆斯衡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
在医院走廊上,许在拦住西门川。
脱了白大褂正准备下班的西门川挑眉看她。
许在双手捏着厚厚一沓病历,以鞠躬的姿势递到她面前。
“什么?”
“我父亲的病历。”许在头压的更低,声音几近哀求,“西门主任,您能不能为我父亲主刀?”
涂着红甲的手接过病历,画了精致眼线的眼眸瞥了下封面的名字。
许承。
原本没有什么情绪的眸子,突然出现异样的神色。
对面没有立即回答行或是不行。
许在内心不安,抬头的瞬间,西门川单手一扬,随着走廊开着的窗户,风将十几年的检查单吹的像雪花一样飘落。
女孩站在雪下,身体冰凉。
更让她寒心的是西门川的话。
“我不是所有手术都接的。别以为你能和我站一起,就有资格和我提要求。
只有最优秀的脑外科医生,才有和我平等对话的权利。”
顿了下,“不然,一切看我心情。”
说完,背着身子和她扬手道别。
许在面色苍白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