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两句他都想好了——年少不知阿姨好,错把少女当做宝。
“你有傲骨,也是个高手,我准许你站着说话。”
杨尘笑了笑,“王夫人,不知深夜找我有何贵干?”
“就是、就是……问问你那位段王爷,他可知道曼陀山庄的事儿?可知道我吗?”
“夫人问这个做什么?”
“我不想外头不三不四的人来打扰,问你什么便答什么!”
“段王爷不知道,连如何去参合庄都是靠别人带路,王夫人莫非认得此人?不然怎么会对姓段的那么恨呢?”
“你、你少胡说八道!”
杨尘心里暗笑,叹了口气:“和段王爷喝酒闲谈的时候,他曾经提过年轻时有位红颜知己,让他记挂得紧。只恨出自帝王家,有太多身不由己,若不然当年早就跟对方双宿双飞了。”
王夫人听到这话,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道:“他当真这样讲?”
“有没有说,跟王夫人你又没关系。”
“谁说无关!这位风流王爷便是我的大仇人!”
“当真?能说说吗?”
王夫人一时冲动,说秃噜嘴了,干脆聊了几句。
也没有细讲,只是提及年轻时,她被段正淳害过。
具体怎么个害法,没讲。
“我准你离开山庄,不过你要替我办件事。还有,管好你的嘴,若是敢跟人乱说这里的事,即便我收拾不了你,也会让慕容复去杀你!”
“王夫人请吩咐。”
“此事说来也简单,你替我送一物给他。”
王夫人说着起身取来一个葫芦。
“十日后,你将他带到听香水榭,那边自会有人来接。你从今往后不可再来。”
“好。”
杨尘嘴上答应,心里可不这么想。
这位王夫人啊,外强中干,这曼陀山庄也没个像样的高手保护,多亏地方隐蔽,外人不知道。
要不然,被打家劫舍不算,王夫人都得被人掳走做了情人。
他接过葫芦,摇了摇,心里嘀咕:是装得酒吗?
本以为是送信,结果是送这玩意,段正淳看到此物,立马就能想到她吗?
也许是酒特别,一喝便知,也许是这葫芦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可不要好奇去尝,当心丧命。”王夫人不忘提醒。
“有毒?”
“叫你别碰,遵从便是,哪那么多话。”
事情谈妥后,王夫人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说话也不再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