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勃然大怒,执手上奏疏甩至使者跟前,拍案痛骂。
“自李氏俯首称臣,我朝每年花费百万军费供给沿海与北境一带。不过两年,因孛宁边疆蛮夷屡屡入侵,调北境铁骑前去镇压,你们便守不住了?”
“李氏竖子昏庸无能,文恬武嬉,可笑至极!”
一番话下,殿内大臣纷纷怒不可遏,眼里喷出火气。
若非秉着礼节,都想当场对藩国王君开骂,死命戳折他脊梁骨。
曾敬作为根在北境的将军,正是皇帝口中,在两年前带兵支援孛宁边疆领头人。
如今听到李氏藩王大跌眼界的胆怯行径,俊脸涨红,眉宇鼓起,大手紧攥成拳,死死压制游走在边缘的暴怒情绪。
使者瑟瑟颤栗,不敢出声,只是一昧抽泣,演尽国家即将衰亡的悲痛。
牧云祈冷静思索,沉声遏住主脉:“李氏藩王如今在何处?”
“扶桑一举攻入王京时,主君为保存力量,退至义州……”
使者越说越发底气不足,声音微弱。
曾敬盛怒低吼:“谈何撤退,他分明是弃国逃亡!懦夫!”
一话又翻起众人愤怒,各个睁着铜铃大眼,怒瞪使者。
事已至此,众人已预料,一旦让扶桑顺利占据李氏侯国,下一步大军便挥向自己。
即便朝廷兵强马壮,两处同时开战也容易疲惫兵马,而后方补同样容易出现断链子。
李氏藩国,必须守住!
事态严峻,曾敬英勇自荐:“陛下,给臣一千兵锐,臣不胜不归!”
皇帝质疑使节话中真实度,同时又怕邻国战场恶态,折损了曾敬这个名将,踌躇不决。
见状,牧云祈跪地请命。
“陛下,臣弃武从文,年岁经久,遂能力远不及曾将军,但牧家得圣眷留下一支私兵。臣愿带兵,掩护曾将军,冲锋上阵!”
话落,皇帝愁容遍布面色稍有缓和,欣慰颔首,挥手示意牧云祈起身。
“牧爱卿,你是本朝忠臣,朕信你能力,但同样个无法割舍,让你冒死去前阵。”
痛心叹气,他继续道:“曾敬,曾家铁骑部署在孛宁,关外贼子野心不死,万万不能动,朕只能调京都一千兵马给你,你立即出发,援助李藩王守国!”
“牧相,你负责后援军队,随时听命。”
“太子,拿我御令,立即调遣齐鲁与江师府粮草,先曾敬赶去王京。”
说完,皇帝又留了兵部尚书几人,继续商榷战术。
天朝神兵利器,声名远扬。
曾敬出发前,皇帝亲自赐壮行酒,鼓舞士气,借此震慑扶桑。
曾敬生于北境,比寻常人熟悉北境地形,节省时间挑了偏僻小径,计划突击镇守一角的扶桑小部队。
半日,天色渐暗。
牧云祈回府,御前大监同行。
萧般若心神不宁,眉心突突,一听到牧云祈消息,立刻出院迎接,却听到大监宣读秘旨。
“赐萧般若为随军军师,与牧相一同出征,势夺回李氏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