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钱对于一个缺钱的家庭,真的管用。
20w,他们心动,答应姜女士把我带走。
姜女士牵着我离开的时候,沈康不懂出于什么心理,特意说了一句,「小梨有重度抑郁症。」
一个有病的人。
敢要吗。
我看向姜女士拉着我的手,如果此时被松开,我会在上面划两刀。
姜女士果真停了下来,她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看向他们。
她说,「有病的是你们。」
我心里突然有什么在发芽。
被牵着的手也没有被松开过。
她一路牵着我办手续。
重新上户口的时候,她问我,「要不要改个名字。」
我眼神空洞地看着她。
「跟个木偶似的,」她说,「就叫姜木偶。」
我张了张嘴巴,不想要这个名字。
但最后我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被拐那三年,我唯一学会的事,就是顺从。
因为反抗就要挨打。
她大概觉得我有点无趣,就没再跟我说话。
最后我还是没叫姜木偶,我叫姜之渡。
跟姜女士在同一本户口本上。
4
姜女士把我带回了家。
在这里,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善意。
来自陌生人的,邻居的,但更多的,是来自姜女士的。
是他们让我真正觉得,自己还活着。
但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