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抱着白狐狸绒的锦披,到了小屋前,下了锁,开了门,打着油灯转了一圈没能找到人。
罗国建筑窗一向开的高,一个女人还带着伤患是没法从窗口逃出去的,而门上也一直落着锁……
可人却凭空消失了!
是…是闹鬼吗?
这么一想,再抬眼看这小屋,顿时觉得阴森许多。
空间中的白盈紧攥着手,指关节泛青,手中胶质的片子皱在一起,片子里的人,四肢指尖深深的嵌着银针,银针不偏不倚扎在血管中,有游走之势。
银针纤细,处理不慎,会随着血液流走,若流至心脏、大脑…不堪设想!
这是何其歹毒的心肠!
手术有禁忌,不能为自己亲近的人做手术,这是怕医者心中有牵挂、顾忌,从而下刀不稳,害及性命。
白盈也不例外,还没下刀,额上就已是密密麻麻的汗。
时间就是生命,容不得她再有迟疑,平息了内心的慌乱,再睁开眼,狭长的眼睛清冷一片。
她动作迅速干脆利落,不一会四根银针便已出现在托盘中,小云昏迷中因痛苦蹙起的眉,也逐渐舒缓。
白盈如释重负,擦了擦额上的汗。
隔着虚拟的距离,她看到阿玉冲进来,漂亮的眼眸红的似乎要滴出血一般。
抱歉,她不是原主白盈,有仇不报非君子!
白盈回头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小云,见阿玉还在屋子里转悠。邪恶的勾起唇,悄咪mi的走到阿玉的身旁,打了个响指。
“谁!”
阿玉猛地转身,门外的风吹进来,夹带着雨丝儿,凉凉的,还把油灯的光吹的乱晃。
白盈就站在阿玉的面前,看着她像只惊慌的兔子,在房间里乱转。她轻轻地伸手扯了扯阿玉的袖子,又故意在她的耳边吹气。
“别过来,我求求你别过来……”阿玉甩着手里的油灯,往屋门口退,顾不得太多,拔腿就跑。
见阿玉落荒而逃,白盈心思一转,立刻转身握住病床上小云的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这时,白盈发现小云的烧已经回降至可控范围内,难道说这空间也连带着治愈功效?还是说空间会加速药物的治愈速度?
白盈激动的捂住唇,不管是哪种,都…都简直如有神助啊!
床上的人好像受到感应一般,手指微弱的点点白盈的手,虚弱道:“小…姐,别…别哭。”
白盈哽咽,俯下身子在小云耳边低语了几句,就动作迅速的卸了小云身上的医用器具,重新把小云安置在这发霉阴暗的小屋中。
“乖乖等我,”疼惜的抚过小云耳边的碎发,白盈便一头冲进大雨中,一路向白父的厢房跑去。
手扣在门前,突然瞥到一边的花坛,溜黑的眼睛微微一转,计上心来。
…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慌张,”白玲卸下妆容,正欲上床歇息,就被阿玉打断了。
阿玉吞了下口水,“小姐,大小姐和小云不见了。”
“当真?”白玲猛地站起身子,那小屋密不透风。就是男人,没点功夫,也不见得能逃的出去。
“奴婢细细查看过整个屋子,未曾见人。是凭空消失的,我去的时候,铜锁还是锁着的”阿玉观察着她的声色,又补充道,“那小屋有点邪气,好像…好像有鬼。”
白玲蹙眉,“荒谬。”
“是真的,就在我耳边有怪声,好像还有鬼怪拉扯我……”回想起刚刚的那番经历,阿玉的腿肚子就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