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一盒的药膏,就这么被用去了大半,只剩底部薄薄一层。
盛意臊的就连耳朵都红透。
身上难得松快,偶尔望向外面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忧虑。
偏生这可汗刚才那反应,让他也不敢开口再问小五。
布哈斯赫简单把几样东西都收起来,看他眉宇间仿佛萦绕着化不开的愁绪,主动说道:
“睡了,在隔壁。”
盛意心下稍松。
经验丰富的乳母,自然比他更懂如何照顾好一个孩子。
原本一直提起的心,此刻稍微落了些。
外面有人送了刚弄好的燕窝来,布哈斯赫一勺一勺喂到盛意唇边。
盛意拒绝无果,在进食时偶尔会看一眼布哈斯赫。
面上未显,心中忧虑。
他似乎看不透面前这人在想些什么。
当初太子把他从牢里带到私宅地牢时,盛意就猜出了他想做什么,后来事实也的确像他猜的那般。
他原以为布哈斯赫应当也跟旁人一样,看上了他的相貌,想享受折辱他的快乐。
可随着接触越多,盛意就越觉得不是。
超出掌控的感觉并不好,让盛意十分不安。
饿了太久,一时间不宜吃太多。
强撑了那么长时间后骤然松懈,疲惫感一阵阵袭来。
刚沾上枕头,就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确定盛意真的睡熟了,布哈斯赫快步去了驿站里的校场开始练刀。
收敛大半力气,还要小心翼翼生怕弄伤了那人。
习惯了用蛮力的人只觉得浑身难受,握住常用的那把长刀,把所有力气都发泄了出去。
等他练出了一身的汗,校场中央的那座石雕被他一刀劈开。
石雕飞灰四溅,碎了一地,布哈斯赫这才气顺。
抬起手想擦擦额头上的汗,动作一顿,凑上去轻轻嗅闻,仿佛这上面还残留着盛意身上那特殊的冷香。
扯了个布条,胡乱擦擦汗大步往回走。
才刚走出校场,丹达就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