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远做完交代的事,被姬姒赶了出去。
顾承昭已起身坐在了院中的竹桌旁,只是脸色仍旧很难看,透着虚弱的惨白。
陆铭远走到他近前,欲言又止。
“你。。。。。。”
顾承昭嗤笑一声。
“不用你装模作样假慈悲,本王无事。”
陆铭远没和他计较,只行至院边的竹林下,心急如焚地等待着。
两个时辰之后,姬姒神色疲惫地从里面出来,二人立即上前,想进去看一眼,被姬姒拦下。
“猴急个什么!死不了。”
两人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我已将那真气替她疏导,暂时无碍了。只是。。。。。。”
陆铭远急道:“只是什么?”
姬姒没有答他,只反问道:
“她是你媳妇儿?”
“是。”
“不是!”
顾承昭和他同时出声,姬姒扫了他俩一眼,朝顾承昭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你小子翅膀硬了,居然干这种偷人的勾当?!”
顾承昭反驳道:
“我是光明正大地抢!”
姬姒白他一眼,转头朝陆铭远质问道:
“你有负于她?她陷在梦魇里面,喊的都是你的名字,神情痛苦。”
陆铭远一听,顿时心如刀割,她又梦到他杀贺家满门了吗?
“她能不能醒,何时醒,就看她自己能否克服心魔,走出魔障了。”
“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醒不过来?!”
姬姒没有正面回应,只安慰道。
“别那么丧气,我看这小姑娘心志挺坚定,比你俩靠谱,指不定过会儿就醒了。”
二人闻言,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了。
姬姒走过去,坐在桌旁,忽然开口问陆铭远:
“孟啸池,是你什么人?”
陆铭远神情一凝,拱手道:
“姬先生认得我师父?”
姬姒微微皱眉。
“他何时收了你这么个徒弟?我怎么不知道。”
陆铭远将惊虹从腰间抽出,呈与她眼前。
“十几年前,我于山中偶遇受伤的师父,机缘巧合算是救了他,他便将惊虹赠予了我,还传授了武功心法,我不过于师父一面之缘,却得他倾囊相授,铭记至今,莫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