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咳嗽让坐月子的产妇跟一大男人换床位?也不知道加百列有没有这个脸。
果不其然,加百列还是要面子的,匆匆拒绝。
片刻后,等到蔺苏又躺回去了,他这才含笑道:“阿姨,你别这样,你就算这样,我也不会让你见孩子的。”
什么?这人看出来了?
看出来还虚与委蛇的,这不是在玩她?
蔺苏瞬间沉下脸,一改态度,毫不客气道:“我自己的孩子,凭什么不让见!”他加百列算什么人,既不是孩子的爹,又不是孩子的妈,哪配摆弄她的娃?
“没不让你见,只是现在不宜见面而已。”
“什么时候见?”蔺苏追问。
“等你到了国外后。”
那这不就是不让见了?
蔺苏气的上头,又实在没有言辞攻击对方,毕竟此人脸皮厚度十厘米的搬砖都赶不上,无论从床笫到出身到性格等等方面都无法让他变脸。
想到这里,蔺苏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接下了逐客令。
“既然这样,你都咳嗽了,别和我待在一间房了,我还在坐月子呢,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不怀好意想让我被你传染,以后落下病根?呵呵,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啊……”
话语还没完,本来躺着的加百列轻轻叹息一声,二话不说径直站起,步伐缓慢地往着小房间去了。
这间病房里又恢复了宁静。
蔺苏开始还在想着后续该怎么办,但因为过于安静,精神放松下来,又加之生了孩子消耗巨大,十分疲惫,转眼便沉沉睡去。
小房间里的加百利默默看着她,直到确认她睡着了以后,才重新过来帮忙掖了下被角。
蔺苏的关心,他很受用。
所以虽然看出来了,但加百列的心肠还是情不自禁软下来了点。
他在蔺苏五官精致的脸上抚摸了下,之后抬起自己的手指摸另一只手腕上的纹身,仿佛回到了当年,在野外时不慎受伤,多年前那个才十几岁的小蔺苏正满脸焦急地关心着他。
摸着摸着,他垂下了眼睑。
有些事既希望她想起,又希望她想不起。
算了。
将散落的文件整理好,加百列在心底默想着:再过几天吧,等你表现好一点,就让你见孩子。
可现实总是不与想象中相同。
四天后的清晨,月嫂来报,蔺苏失踪!
时间推回三小时前。
到了约定的时间,蔺苏挣扎着起来换衣服,左右看了看,没什么好收拾的,便坐在病床上等秦司湛。
屋子里的窗户开的老大,她目不转睛地等着,直到身后有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
“在看什么?”
秦司湛?
蔺苏瞪大了双眼,回过身看去,来的人果不其然是秦司湛,此刻正靠在门边,好整以暇观察她。
“你怎么不从窗户那里出现了?”蔺苏反射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