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咂嘴:「我爷爷说过年不论穷富都必须穿新衣服,上一年的晦气才能走掉。」
他笑:「所以说你是小孩。」
我扭头看表姐,说:「他说咱俩是小孩儿。」
表姐噗嗤笑了,说:「人家老板肯定有家人早给买好了。」
我想想:「也对。」
原以为他还是笑笑不语,可没想到,这时候他倒挺积极,回了句:「没呢,都没买呢。」
我偏了下巴看他,他正瞧看这边后视镜,目光与我触了一下。
没原因地,我俩突然一起笑开了。
两人也都没说什么,可我的心情就有种说不上的愉悦。
说不清是电台里的歌,是车上的檀香味,还是……身边这个开车的男人。
我假装看车外,目光撩过他的侧脸,心头轻轻一颤。
这人,明明哪里都没变,可怎么就比上次见时,又好看了呢?
晚上,我盘腿坐在地毯上捧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男人继续着车上的话题。
我说:你平时应酬很多?经常喝酒?
他回:看兴致,心情不好就喝,心情好就滴酒不沾。
我问:那今天喝吗?
他回:滴酒不沾。
我轻轻咬着嘴唇,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心里甜甜的。
又想着,想要对他多些了解,就一定要开始聊各自的私事才行。
于是我说,自己其实很糟心,高中时暗恋的男生带女朋友回来参加同学聚会,我的心受到了莫大的伤害,还说爸妈过年几天里吵了十几场架,我每天都像在经历世界大战。
他回我:世界大战,我也经历过。
我趁机问:难道你也闹离婚?
他回了一个捂眼笑哭的表情,说:都没结,怎么离。
他又说:分分合合第九年了。
看到九年,我顿时明白了他有多少无奈和伤感。
他和我说:前些年分手的时候,她总说祝你幸福,你要幸福,我会记住你的好。后来复合又分手,她说你要保重。只有这一次,她说知道了。
他问我:这是不是代表,她也死心了。
问题抛过来,我也不知道什么答案才是他想要的,便只回复他一句:如果你死心了,就不必在乎她是否死心了。
他顿了一会,回:一语中的,我竟然不如一个小孩儿通透。
我抗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