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不过是个外人,难道还真能插手到人家族里吗?
“婚约?呵,做作!你爹要是真的想帮我们,为什么不给我哥哥谋个官职,为什么不帮我哥哥要回爵位,为什么不把二房的那群人撵走!”宋宜锦自顾自地发泄:“你们分明就是故意打压我哥,到时候好借口他配不上你,好悔婚!”
“你们,就是这么看待这桩婚约的?”长宁忽然一身轻松。
她竟想着跟宋宜锦一论长短。
真是可笑之极。
若是能论得通,宋宜晟还会做出陷害柳家满门的事吗。
长宁目光凝在宋宜锦上下勾动的喉头。
“我没有了父亲疼爱,我被人嘲笑,欺辱,讥讽!”宋宜锦抖得更加厉害,不知是怕还是怒。
她拍着自己的心口,一只手指着长宁:“你呢!你却骑着你爹送的骏马,在所有人的追捧下潇洒自在,过你的大小姐生活。我怎么能不嫉妒,怎么能不怨恨!”
“好,以后,你就不用活得这么辛苦了。”
长宁逼近,不再被她的话牵动情绪。
宋宜锦倒退回墙边,浑身颤抖,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长宁手持屠刀靠近,就算处理起来会十分麻烦,她也必须杀了宋宜锦,免除后患。
然而她举刀瞬间,宋宜锦却忽然尖叫:“是你爹杀的我爹!”
这种话,长宁根本不会理会。
利刃刺出。
宋宜锦惊恐的眼珠忽然一亮,长宁心中警铃大作猛地后仰,一排银针从她眼前飞过,钉入对面墙上。
长宁横腿一扫,想跑的宋宜锦被她绊倒,她又顺势压上,一匕刺在宋宜锦肩头。
“啊!”宋宜锦惨叫,但求生的欲望让她疯狂,竟撑着痛向右翻滚,前胸正对长宁,再次拉动腰上红绳。
长宁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
又一排粹毒银针射入对面墙上。
宋宜锦则借势爬起,拼着一身的血,惊慌失措地逃跑。
长宁冷哼,没有片刻凝滞,抓起雪浪翻身上马便去追赶。
是她轻敌了。
宋宜锦身上竟然有暗器。
之前估计是被她的死而复生吓到,宋宜锦忘记释放防身暗器。
但经过秦无疆的打扰,她已经缓和过来。
方才绘声绘色的嘶吼不过是在演戏,争取寻找机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