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宁柔柔一笑:“她不喜欢是她的事,我却不能丢了家教脸面。”
那贵女捻着帕子轻笑:“就是株蛮荒野草,没有半点修养,竟还盼着与长安的日月争辉,不自量力。”
“就是,我要是从小门过了,就立马回去一根绳上吊死,免得丢了家里的脸面。”同桌的贵女笑嘻嘻地玩闹,又生成一波讥讽热潮。
女人们嘛,总是耐不住闲磕牙的心。
宋宜锦攥着拳头,与她同桌的贵女倒是没怎么说话,可邻桌的嘲讽又起,原来这一桌坐的,都是些庶女。
哪里敢同她交恶。
宋宜锦脸色一变,恨不得当场掀了桌子走人。
“你可闻到她身上那脂粉香了?”有人扇了扇袖子,“又浓又俗。”
宋宜锦下意识偏头嗅了嗅身上的香气,她从小到大,还没这么被人评头论足过呢。
她牙关紧咬:等着吧,你们很快就知道我这一身的脂粉香是俗是雅了。
女宾厅风起云涌,长宁倒是无缘得见。
她跟在香玉听春之后,来到了男宾所在,看到香玉差人带了句话给……
“陆峥?”长宁眼皮一掀。
作为睢安侯的女主人,她一眼就认出了曹彧跟前的得力护卫。
宋宜锦要找的人是,曹彧。
长宁扬眉。
前世这两人一个是皇妃,一个是驸马,说白了曹彧还小宋宜锦一辈,可是没什么交集的。
难道今生她改变了什么?
长宁哈了声。
她倒是忘了,那日她要杀宋宜锦,却没料到宋宜锦手上有宋将军生前留下的神秘银针暗器,被她侥幸逃生。
当时,正是曹彧救了她。
长宁舔舔嘴唇,表情有些复杂。
上辈子的宋宜锦一生都在为宋宜晟,为她和她的儿子争,这辈子,竟还要为一个男人争么?
好巧不巧的。
这个男人,还是她将要补偿的丈夫。
“宋宜锦,你这是自讨苦吃。”长宁扬眉。
看来,她和宋家兄妹就是天生的敌人。
她话音未落,就见听春脸色一慌,急急忙忙跑回宴席。
长宁上扬的眉毛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