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檗全身焦黑,生机都差点在这一瞬彻底断绝。
魏檗小心翼翼地抬头,便见到了一截绿色的刀尖,不知为何悬停于他的脑门之上。
聪明的魏檗立即明白,这是阿良在敲打他。
根本无处可逃的魏檗,只能哭丧着一张脸,再度出现在棋墩山山巅处,向着阿良拜倒在地。
如今他为鱼肉,人为刀俎,还是趁早认清现实更好。
而见到魏檗去而复返之后,躲在朱河怀里的朱鹿,也似是看明白了当前的情势,当即拔出刀来,也不知哪来的胆气,直接向魏檗脖颈处斩去。
可魏檗对于逼近的朱鹿,根本瞧也不瞧,任由其刀刃落下。
当!
刀刃与魏檗脖颈交界处,竟是发出了金铁交鸣之声。
使出了全力的朱鹿,甚至连魏檗的皮毛都伤不到。
这让决心复仇的朱鹿,满脸都涨得通红。
现在,她才终于明白,刚刚阿良能将竹刀捅穿魏檗的胸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要知道她用的是李家所给的精兵,却是连一丝伤痕都难以砍出,更不要说像阿良那般,捅穿魏檗的胸膛了。
意识到魏檗不是任何人都能轻易所伤的朱鹿,当即看向了阿良,厉声道:
“还不杀了他?!”
被命令的阿良,呵呵笑着,一言不发。
见到阿良那一副老好人的神态,朱鹿不知为何,心中怒气、羞愧交织在一起后,顿时爆发了:
“你知不知道,刚才他们差点将我们全杀了?!”
“就是这该死的棋墩山土地,在背后指使!”
“你现在不杀他,莫非是跟他一伙的?”
“果然,你就不是什么好人!”
听着朱鹿将一顶一顶帽子扣到自己头上,阿良还没说点什么,陈平安就缓步走了过来,出声道:
“闭嘴吧,蠢货。”
朱鹿听见陈平安也出声骂她,顿时怒不可遏,将刀兵一转,就对准了陈平安:
“没错,你也是跟他们一伙的!”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陈平安看着指在脸上的刀尖,神色漠然地看向朱河道:
“朱河叔,这一次,我可不会再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