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弥补刚才的话,你没有成功。文零在黑夜中翻了个白眼,对这种雪上加霜表示很不服气,他口蜜腹剑,毒舌回击。
正当文零与赵从木吵得火热,隔壁房两人,安静得出奇。
妖骨已经近在咫尺,她能感受得到。就在几个小时前,她便听到妖骨发出细微的声音。
“丝丝丝”
不甘愿吧、不愿屈服吧、无可奈何吧。
寺清攥紧双拳,眉头轻蹙。对,不甘愿,不愿屈服,这么多年却无可奈何,为他人用,为贼人轻贱,新仇旧恨,一点点,要血债血偿。那吸入骨髓的仇恨,是当回击。
骨肉分离又当如何?会比那个人给的背叛来的痛苦吗?
这笔账,握住妖骨那人,双倍来承受。
茶唯脑海里事很多,从广州与贾戊邓荣去到雨花之后,发现太多事,改变了她原本的轨道。她追随在寺清身后,除了离开寺清这致命点,更多是打小的毛病,茶父义气凛然自然培养出茶唯这种正义之人。
可寺清的事什么时候是个头?难道她非要抓住几十年前那笔旧账,那会她可还没出生,这事要管,就她这能力,话还真别说,她从进警局遇见的事立过的功哪一样不能拿出来讲的。只是,此时非彼时,她还真质疑现在自己的能力了!
贾戊一事迟迟没解决,局里人也不管不顾,也不知贾戊现在如何了!
夜静,思绪像源泉,涌进大脑里。
而客栈外两人,从客栈后边的围墙翻了过来。
庭院中,黄符像点亮的灯,闪着耀眼的光。那些黄符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轻而易举飞跃上楼,二楼的窗户闪进一个人影。
茶唯睡在外头可倒了霉,一条光线形如游蛇,快如闪电,往她脖子一缠,狠狠的往窗户的方向拖去。
她惊呼一声,手拽住窗檐死不松手,谁知对方力气太大,眼见手指一根一根松开。寺清从卧室飞跃而来,茶唯手不由自主松开被拽了出去,她看见卧室那人动作快速,还未跑来,身上的水鞭飞腾而过,卷在茶唯的半腰上。
寺清立在窗前,看见半空飘着的林花花,满脸红丝像被血咒缠住的傀儡,眼睛外凸狠戾之气极为可怖,她周边飘着黄符,手中解印,那道套神索拽着茶唯的脖子,她看着寺清得意一笑。
一场拉锯战,茶唯被勒的满脸涨红,呼吸开始困难。
无奈,不想与之争夺,对茶唯不利,水鞭一松。寺清飞快的往地面跃去,就怕茶唯摔出个好歹来。
刚一落地,背后冲上来一人,一匕首刺向寺清。
她翻身闪躲,那头发遮住半张脸的男子,锲而不舍,追击。像疯了的野狗,动作又极其快速,为了争夺一口吃食般的拼上性命,快而无章法。
寺清水鞭一出,来人一闪躲,庭院中的圆桌被打了个稀巴烂。
好家伙,速度挺快。
躲得过一,躲得过二,躲得过多少?
茶唯被提的老高,林花花脚尖触底,往下狠狠的拉下,她想这样直接把茶唯摔死,省事。
这种高度,这种力道,普通人下来,啪嗒,颈椎非断不可。
寺清翻身多重水汽打了出去,跳跃去接茶唯,谁知横空来的水柱往她身上冲了过来。她闪躲不及,狠狠的撞在墙上。
茶唯闭着眼睛脖子一道奇力往地面上拽,她想呼叫,喉咙被锁住声音发不出。这回完了,她看见寺清从她头顶上飞了过去,撞在客栈顶楼屋檐,把屋檐杆都撞碎了。
没人可以救她了。
寺清不觉得疼,只是心里恨,恨意像刺,扎进心里。
还有谁,有着跟她一样的能力?
该来的,终究会来。
他们出来得及时,赵从木在楼梯边使仙木之力把文零当做武器般像林花花方向扔了过去。
文零感觉自己像颗子弹,光线般穿梭在黑夜当空,划出一道漂亮的火花。他发誓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这种事,为了茶唯的性命他可是豁出了这条老命了,他张开双手把林花花一抱,两人往围墙边上撞击了过去,文零当成了垫背,几乎要散架。
他边飞边喊:“唐千峰。。。给我打啊!”
赵从木蹙起双眉,在他眼里文零可不是什么子弹,活脱脱像一颗生锈的螺丝,拧开还很生硬,就怎么说吧,还凑合用,最起码起了他的作用,总归不是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