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错了,等她三天后回来会把我放出来,但在此期间,我依然不能走出别墅一步。
三天。
我心里默默计算着。
三天后,正是我遭受第二层地狱酷刑的时间。
因为被禁足,我没有办法出门。
但好在林悦和沈翌年不在,没有人再逼我吃那些“人”才能吃的食物。
至少我免了每天遭受食物腐蚀的痛苦。
我依然在房间里,不眠不休地缝补着尸体。
针线在我的指尖穿梭,如同游走在我的神经末梢,不断提醒着我身体的残缺。
我仿佛感觉不到疲惫,只有麻木。
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第四天,管家说有人找我。
我迟疑了一下。
谁会来找我?
我下楼,看见阮斯敏站在别墅的铁门外。
秋风瑟瑟,她穿着一件薄薄的针织衫,显得有些单薄。
看到我,她满眼惊喜地打招呼。
我让保镖把她放进来,保镖面面相觑。
我说:
“我不出去,难道还不准人进来吗?”
保镖这才不情不愿地让开,阮斯敏快步走到我面前,眼中带着担忧:“你还好吗?”
她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还好。”
“还好”这两个字,包含了多少无奈和苦涩,只有我自己知道。
阳光洒在阮斯敏的脸上,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
我突然觉得很累,累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阮斯敏坐在沙发上,问我这段时间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不回她的信息。
我这才想起,我的手机好像在那天烧化的时候被踩坏了。
“手机坏了。”
我语气平淡,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阮斯敏愣了一下。
然后说:“你等着,在家里等着我啊。”
她急匆匆地跑出门去了。
再次回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个新款的手机。
然后笑嘻嘻地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