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尖利的嗓音格外刺耳,久居高位的倨傲从字里行间展露无疑。
来人气势汹汹,不由分说就往里闯,知训才拦了一下,就被狠狠推倒在地。
“知训!”
珍妃在忙着绣花,这次是准备给女儿添个小帕子,闻声匆忙起身,指尖无意识的被针头狠狠扎了一下。
“娘娘,知训无事。”
知训被人甩了一巴掌,脸颊通红,来人面露温色,“好一对主仆情深,本宫责罚个下人,怎么,妹妹还要与本宫拼命不成?”
女儿这会儿不在,珍妃深吸了口气。
“妹妹自是不敢,姐姐这般兴师动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是来兴师问罪的。”
骊贵妃顶着一身珠光宝气,耀武扬威的被丫鬟拥前拥后的扶进来,后面跟着的几个嫔妃都是唯她马首是瞻。
“从前竟不知,珍妃妹妹竟是这般伶牙俐齿之人。”
随骊贵妃身侧的董昭仪抬袖掩嘴,她比珍妃入宫时间早,这声妹妹,倒也是叫得的。
珍妃不愿与她们多周旋,尤其明知对方来意不善。
“呦,这不是前阵子魏国使团进献的袅袅茶吗?就连皇后娘娘讨要都不得,竟被陛下送来了这,陛下待妹妹可真好。”
阴阳怪气的指摘,珍妃抿得嘴角绷直。
骊贵妃并不掩饰自己对珍妃的厌烦,余光瞥着那盏茶叶,面色不虞到了极点。
长指甲一抬一放,茶盏摔落在地,茶叶洒出大半。
“姐姐不是故意的,妹妹可莫要生气。”
她嘴上说得抱歉,嘴角却悄声扬起,得意非常。
就被皇帝宠溺又如何,还不是只能顶着一个妃的头衔?
“无妨,夏冬收拾一下。”
骊贵妃的母家掌控着京都的大半经济命脉,就算是陛下也不敢轻易动了去,珍妃自然也不能和她对着干。
若想在深宫保命,就得看清局势,识时务,知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