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茯苓找到许沉凉住的地方的时候还以为许沉凉不会开门,因为她在敲门时就大方地自报了家门,她可不想到时候许沉凉又找借口,说是不知道门外是她,不小心把她放了进去,然后被她陷害了。
想到自己的儿子被门里的这个女人迷得七荤八素,连母亲都不认,傅茯苓就十分气恼,她把所有的怨恨都栽到了许沉凉的头上,谁叫她是许家人,本来就该恨。
可没想到,许沉凉很大方地让人开了门,傅茯苓走进去,就看见一水的保镖,外国人健壮的体魄高大威猛,正散发着威压,来者不善地盯着她。
许沉凉微笑道:“傅夫人,好一阵子不见了,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了。”
傅茯苓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楚许沉凉这是什么阵仗。
她也出言讽刺说:“如果你不是还缠着我的儿子不放,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离婚协议书都已经签好了,放不放手,似乎不是我可以做主的呢。”
许沉凉坦然,嘴角甚至还有一丝笑容。
傅茯苓也有些怔愣。
许沉凉爱傅薄凡爱得有多用力她也是知道的,不过在她看来,这都是贱人的矫情。薄凡那么好,谁见到他会不爱?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儿子缺许沉凉这份爱情。
但是,许沉凉的执着,她也是见识过的,甚至有几分感同身受,可现在,许沉凉曾经对傅薄凡执着的一切都不见了踪影,她像是完全放开了,洒脱了,再也不挂念傅薄凡的任何事情。
傅茯苓心里打鼓,但很快又告诉自己,这只是许沉凉装出来的假象。
如果她真的有她表现出来的这样洒脱,薄凡又怎么可能为了她迷失心智,她一定是背后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傅茯苓说:“这样说来,许小姐是很不愿意待在这里的?难道是我儿子囚禁了你不成,那我不介意做一回好心人,送你离开这里。”
许沉凉微微一笑:“我很想感谢傅夫人的好心,但是我可不敢接受,毕竟我是在你手里差点死过一次的人,你是觉得我的心有多大,还敢听你的安排?”
傅茯苓一顿,下意识地往旁边的黑衣保镖扫了一眼,只觉得那些人的气压越发凝重,似乎随时都要把她给赶出去。
许沉凉又淡淡地笑了,好心地替她解释:“这些都是你的儿子安排来的保镖,他似乎很担心你会再次因为我而犯法呢,他这么用心,你是不是很感动?”
傅茯苓登时气得浑身都抽搐了几下,原来在她还没有见到许沉凉的时候傅薄凡就已经在算计她,而且算计得天衣无缝,他就这么想保护许沉凉,简直像是在护眼珠子一样地护着。
傅茯苓气得肝都疼,她定了定神,将手机里那段刚下飞机就收到的视频给许沉凉看。
许沉凉看到那画面,顿了顿,但很快恢复正常,淡淡地说:“傅夫人,你那边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如果你要看什么私密视频,请到自己家里去看。”
傅茯苓嘲讽道:“我知道你现在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不要着急,我已经把这段视频发到你的邮箱里了,你以后可以慢慢地欣赏,欣赏你纠缠着的男人是怎样和我真正心仪的儿媳妇同床共枕的,许小姐,你该不会这么豁达吧?我都把出轨的证据送到你眼前来了,你还要缠着薄凡不放?”
许沉凉其实能看到那画面。
男女交缠的身影像针一样扎在她眼睛里,不过,她不是因为心痛,更不是因为嫉妒,只是纯粹地恶心,反感这种视频会被特意拿来给她看。
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愿意突然看到别人的裸体,对吧?
她宁愿去动物园看动物。
“哦,你的意思是,傅薄凡和别人上c了,然后你也很用心地录了下来,并且十分珍惜地送到了千里迢迢的这里,给我欣赏?傅夫人,你这个母亲真的很值得敬佩,因为我是没有看到过这样脑回路的母亲,你的母爱令人感动。”
许沉凉一本正经地说着。
傅茯苓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她不可置信地瞪着许沉凉,不明白以前那个特意跑到她家里来送礼物,请求她同意她和傅薄凡在一起的那个异想天开的女人,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狡诈又牙尖嘴利的模样。
傅茯苓竟然在口舌之争落了下风,再也憋不住,大吼起来:“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不爱薄凡,又凭什么怀他的孩子?”
孩子?
听到这个话题,许沉凉敏感地护住了自己的腹部,这是在面对一个曾经加害过自己的人的时候会有的自然反应,护住自己最重要的事物。
她这个动作,无疑证明了傅茯苓的话,她确实怀上了孩子。
傅茯苓冲上前去,伸手还没有碰到许沉凉,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给拧到一旁,险些折断。
高大的保镖爆出一串意大利语,虽然听不懂他说的具体是什么,但那威胁之意很明显。
傅茯苓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恨恨地收回手。
“你以为,我这样就动不了你了?许沉凉,你休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薄凡是要和我指定的女人结婚的,他不能有一个私生子,那会是他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