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想,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被拍的粉身碎骨。
大家看到孙长江把一块儿好端端的豆腐,拍得稀烂,这真是一个大笑料,再也忍不住了,引爆了笑声。
“哈哈哈……”
“哼哼哼……”
“嘿嘿嘿……”
“咯咯咯……”
大家齐刷刷、肆无忌惮的激荡笑声,轰轰隆隆,把整个房顶都要掀塌了,本来严肃有加的法庭,真正变成了一场闹剧,一场儿戏。
最尴尬的是当家人孙长江,他本来想镇唬住自己的儿女们,没有想到弄巧成拙,搞出了一场笑话,差点儿把人活活笑死,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孙长江心情沮丧地想,我这哪里是当法官的材料,简直就像个哈巴狗一样,逗人欢笑。
笑着笑着,孙长江脸上挂不住,他猛地呵斥了一声:“别笑了,严肃点儿!这里是法庭法庭,不要藐视法庭,藐视法庭,罪加一等!”
孙长江的再次暴怒断喝,把大家镇唬住了,大家收敛了脸上的狂笑,一个个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法庭又恢复了严肃性,显得庄严肃穆。
孙长江到底是一家之主,威严地暴怒呵斥,让孙莲心他们就受到威慑,不再敢造次,挺直了身板,抹去脸上的戏谑和轻慢之色,满脸的正经八百起来。
孙长江冷鼻一哼,气呼呼地说道:“你们都像什么样子?没文化,真可怕。特别是你孙莲心,在接受法庭审判的时候,不好好反思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反而嬉笑,真该拉出去砍头!”
心不在焉的孙莲心,动作滑稽地摸摸自己的头,吐吐俏舌。
“不要儿戏!”孙长江满脸严肃有加地训斥着女儿孙莲心,“在我们孙家的几个孩子里,你最漂亮,最乖巧,但没想到你这么漂亮,不做漂亮的事儿,悲哀啊!”
“爸爸原来对你引以自豪,在厂子里看到《京都晚报》上发表了你的新闻作品和诗歌,我就会很自豪地跟大家说,看看,这就是我女儿的作品,让我自豪,引以为傲。”
“但今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我开始对你极度失望,看看你都做了一些什么,玩洋货,玩米国跳蛋,辱没祖宗啊。”
“你一个没有出阁的大姑娘,都使用跳蛋了,俗话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你别说话!听我把话说完,有你当庭辩解的权力。”爸爸孙长江深深地叹息着,气得有些语无伦次,逻辑混乱地说,“我怎么养了你这个么一个女儿,规规矩矩,干干净净的一个漂亮女孩,都是跟莫之叹那狗东西学坏的,他家是一个知识分子家庭,怎么能教育出来那样的……东西呢。”
“我让你跟刘一郎成亲,你就是不愿意,跟刘一郎肯定不会出现这么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儿,我上辈子作了什么逆天大孽,把谁家孩子扔到井里了,遭到如此的报应啊!”
“最可恨的就是那个莫之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衣冠禽兽啊!”孙长江气糊涂了,车轱辘话,又妥妥转回来说道,“莫之叹那个不争气的狗东西,竟敢打你不说,还竟敢买一个米国跳蛋来凌虐我们!简直无耻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是可忍孰不可忍!”
“对,爸爸说得对,大家热烈鼓掌!”刘菊梅号召大家鼓掌。
孙莲心愣住了,不鼓掌。
孙一定愣住了,不鼓掌。
孙文艺更是愣住了,也不鼓掌。
“孙长江爸爸的讲话太精彩了,我请大家热泪盈眶……哦,大家赶紧热烈鼓掌!”妈妈刘菊梅说着,带头热烈鼓掌。
俄而。
大家醒过闷来,都开始热烈鼓掌。
“啪啪啦啦……”
“啪啪啦啦……啦……”
掌声雷动。
“好了,停!”妈妈刘菊梅喊声停,大家不再热烈鼓掌,但刘菊梅觉得时机成熟了,她趁热打铁,接着丈夫孙长江的话说:“我接着当家的刚才的话说,他说得很对!我家乖巧的女儿孙莲心,都是莫之叹那鬼东西把她教唆坏了,我的孙莲心,你给我听好了,你要跟莫之叹案板上切黄瓜——一刀两断,你跟刘一郎才是天地造就的一双。你要趁此机会,断绝跟莫之叹的恋爱关系,当着全家人的面,你说跟莫之叹一刀两断,跟刘一郎结婚。赶快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