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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难道我脾气很好吗?”
江起舞:“大多数时候,你其实不经常发脾气的。”
祝余:“所以你就这么对我?为了不让我有心思调侃你,就让我难受几个小时。”
江起舞:“也不全是为了这个。”
祝余:“那是怎么?”
江起舞老实交代:“我还挺想看你生气的,有时候。”
祝余:“……”
江起舞:“你不也是一样吗?你不经常发脾气,但你总是突然故意说些让人生气的话。”
这翻旧账的话,若是发生在其他恋人之间,保不准会引起一番争吵,但江起舞知道,她和祝余不会。
因为她们俩似乎陷入了一种对“有来有往”的迷恋。
对祝余而言,这意味着公平,意味着她们离一段正常的关系越来越近了,而对她而言,这意味着一样,意味着她离祝余越来越近,她其实不在乎是否正常,她愿意和她共沉沦的。
祝余果然没有生气的意思,反倒笑得更加开心:“好,我认了。”
……
擦发服务结束,江起舞终于排上了入湖洗澡的队,本着祝余所主张的公平思想,她说:“我也要去洗了,你也得全程背对着,不许偷看。”
但却在准备起身时,被祝余扯住了衣角。
“你先别去,再等等。”
江起舞不解:“为什么?”
祝余:“等你手上的伤好全了再去,应该快了。”
江起舞这才回过味来:“所以你刚是因为这个,才不让我和你一起的啊,我还以为——”
以为是不想和她一起呢。
“你刚怎么不直接说呢?”
害她一个人在岸上郁闷了好久。
祝余却笑了:“你以为的,倒也没错。”
江起舞:“啊?”
祝余:“因为你手上有伤,和因为暂时不太想和你一起,这两种原因并不冲突啊,一半一半吧,刚才我是还在生气,不可以吗?而且是你耍无赖,硬是让我没办法不牵你的手,如果我到了这,还要第一时间关心你的伤,我多没面子啊。”
江起舞耸了耸肩:“那你要说耍无赖,不也是和你学的吗?是谁在吵架的时候,故意喝了酒,好让我没办法丢下你的。”
“嗯,是我。”祝余理直气壮地承认,然后又笑了,“你不觉得,我们这样一条条地对,有点幼稚吗?”
江起舞点头:“觉得,但是,我们当中先幼稚的那个人,肯定也是你。”
祝余听了这话不同意了,于是两人开始“争辩”起来,不断往前追溯,非要证明对方才是先幼稚、更幼稚的那个。
然而辩了半天,谁都无法说服谁,祝余便也耍了个无赖,她装作偃旗息鼓,牵过江起舞的手,解开缠绕的绷带,然后手指轻轻抚过原本伤口所在的位置。
“看样子,已经完全愈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