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寂静的夜里,空气中暧昧丛生。
“你出去做什么了?”
洗手间水声哗啦,将本就不成调的声音割破成了几块。
谢元青附身,堵住她总是不安分的嘴,就觉后背一疼“嘶”了一声,失去主动。
水雾氤氲让人视觉模糊,更能放大感官,江嫦的后脑勺被用力按住,纠缠不清。
“我去了一趟杭家。”
气喘吁吁的时候,谢元青喑哑的嗓子里传出这几个字。
江嫦整个人被牢牢按在雪白冰冷的瓷砖墙壁上,不耐咬唇,带着鼻音出声:
“谢元青同志,你说受力物体和施力物体哪个更爽?”
谢元青眸中暗色翻滚,咬牙用力,“现在知道了吗?”
江嫦:……
第二日两人刚进客厅,就看见谢老爷子坐在正中央。
老寡妇几人抱着三个孩子快速离开,给他们自求多福的表情。
江嫦伸手握住了谢元青的手,偷偷摸摸的晃了晃。
谢元青面上虽然没有表情,但用手指勾了勾她的手心。
谢老爷子看两人相携而来,无视两人小动作。
“坐!”
他表情严肃,语气平静。
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的事,也许是最可怕的时候。
“那些照片哪里来的?”谢老爷子开门见山。
照片?
江嫦扭头茫然看向谢元青,随即脸红。
昨夜他仿佛提过一句什么照片,就被她不耐烦地翻身压下,双手按住胸肌,大战三百回合。
照片也就变成了一声叠一声的“阿嫦”,微颤的睫毛,张合的薄唇,配着他扬起头露出的喉结,饿了几十天的她哪有心思问什么照片。
“杨宜丰给我的。”谢元青十分老实。
杨宜丰没说照片从哪里来的,但他稍微一想,就知道应该是江爽拍的。
至于怎么落在杨宜丰手里,他不想管,他只是觉得这些照片可以利用。
“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的!”谢老爷子说。
谢元青十分理解爷爷的心情,同生共死的战友,如今已经末路,何必痛打落水狗。
江嫦感受谢元青握紧的手,突然想起老王头对谢老爷子的评价。
心重,手不狠。
这人有上位者的傲气,却没有上位者的狠厉。
对待谢远征一家,可以说是亲情血脉缘故。
对待王秋阳的时候,也总觉得要做人留一线。
江嫦笑嘻嘻说,这才是一个成熟官员该有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