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宴雪秋,那我一定会杀了她。可现在,我并不确定她是不是宴雪秋。
刚才她已经否认了,她不是宴雪秋,我应该相信她吗?她是鬼,外婆说过,鬼的话是不可信的,她有没有骗我?
可我不应该相信她吗?不是说爱她就应该相信她吗?要说她骗我,我又感觉她对我的感情是真的。
我痛苦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模样是那样的熟悉,那是我曾经亲吻过的脸庞,我曾经拥抱过的身体。可我现在却连她究竟是谁都不知道,这是多么地荒唐。
我迟疑了半响之后,把刀扔在地上,说:“你走吧!”
她忧伤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
我带着复杂的心情去了李大雄家找他们,舅公正在吩咐众人扎一个草人。说要救李大雄就得让李大雄和草人互换身份。
我心情很糟糕,但也不得不强迫自己把思绪抽回来,帮忙办事要紧。宴雪秋会来找李大雄报仇。没有什么比救李大雄更加重要的了。
所以我也不再想那么多,帮着他们一起扎草人。
草人扎好后,舅公在草人的身上写上李大雄的名字,然后又把李大雄的衣服找来给草人穿在身上,然后又让李大雄抱着草人捂着被子,在被窝里躺上三个小时。
舅公说,这样就能把李大雄身上的味道过在草人身上。
李大雄抱着草人在被窝里捂了三个小时之后,舅公便开始施法让李大雄跟草人互换身份。
舅公让人搬来一个四方桌放在院子里,然后他在四方桌的四只脚上分别贴上一张黄符纸。
贴好黄符纸之后,他吩咐李大雄:“抱着草人围着桌子转三圈,脚步放松,不紧不慢,中途不许停下来。”
李大雄赶紧抱着草人,然后按着舅公说的那样围着桌子转三圈。
李大雄转圈的时候,舅舅嘴唇在一动一动的,在默默地念着咒语。
三圈转完之后,舅公也停止了念咒语,然后又吩咐李大雄:“把草人放在桌子上,你蹲在桌子下面。”
李大雄照做,把草人抱来放在桌子上,然后自己像一只下蛋的母鸡一样乖乖的蹲在桌子下面。
舅公拿了一张黄符纸贴在草人的额头上,又拿了一张同样的黄符纸贴在李大雄的额头上。
然后接着念咒语。
舅公一念咒语,李大雄和草人都同时像触电一样的晃动了起来。
我们站在一边,看得一阵唏嘘。
李大雄的老婆担心得要死,生怕李大雄会出事,连连问外婆:“大姑婆,大雄不会有事吧,大雄不会有事吧!”
我外婆一脸严肃地说:“别说话!别打扰老三施法。”
李大雄老婆赶紧闭嘴。
舅公的咒语念得越来越快,李大雄和草人晃动得也越来越快。
念到最高。潮的时候,李大雄和草人之间,突然就换了位置,李大雄明明是蹲在桌子下面的,可突然之间,怎么就跑到桌子上面去了,而草人却蹲在了桌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