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知道两人有事要询问,汤连溪都没犹豫,便直接点头了:“请随我来。”
汤连溪看的出,这两位自称谢希谢舟的人来意不简单,受谢是其次,真正为的,怕是想要问他的事。
汤连溪摸不准他们要问什么,但他们是常家的恩人,也是他汤连溪的恩人,知道他们有事,汤连溪不可能拒绝。只是汤连溪亦有自己的考量,不会让家人知道太多,免得招来麻烦。
汤连溪带两人去了书房,等门关上,汤连溪才道:“恩人有什么事,还请直说,连溪若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谈夷舟保持沉默,没有开口,只站在解奚琅身后一臂的距离,确保解奚琅在他的保护范围里。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点事要问你。”解奚琅不客气,直接道。
汤连溪好奇道:“什么事?”
“你祖籍关中,后举家搬去扬州,之后你念书科考,遂离开扬州去了京城。”解奚琅每说一句,汤连溪脸越沉,但解奚琅全然当没看见,继续道:“七年前,你回扬州小住了一段时间,办完事就离开了。”
解奚琅事说的太详细了,汤连溪筑起提防心,警惕地看着解奚琅:“你是谁?”
一般人不可能知道这么多,也没必要当着他复述,尤其眼前这两人还是主动找上门的,哪怕他们是常家的恩人,汤连溪也不得不怀疑。
毕竟在今天之前,他们一直拒绝受谢。
解奚琅没回答汤连溪的问题:“我要问的就跟这有关。”
“你是谁?”汤连溪重复道:“你要做什么?”
汤连溪警惕的实在太明显,解奚琅想忽略都难,便暂停询问,多解释了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弄明白一件事。”
汤连溪没说信还是不信:“哪件事?”
“当时你回扬州,除了从京城的仆人,还有一个陌生人。”解奚琅道:“我要知道他是谁。”
时隔太久,当年又没发生大事,饶是冯虚楼,也只能查到汤连溪带了个人回扬州,没法查到更具体的信息。
闻言,汤连溪轻轻松了口气,原来要问的是这事。
“我不认识他。”汤连溪道:“他是我半路遇到的,那时他受了重伤,我让下人请了大夫给他治病,但因为他没钱付病钱,我又急着去扬州,想着好人做到底,就带他一起去扬州了。”
对于汤连溪来说,这是他人生里再小不过的一件事了,他长到现在,不知多少需要帮助的人,若不是初见这人就剩一口气了,汤连溪都不知道他了。
“谢兄要找他?”看解奚琅沉默,汤连溪主动发问。
解奚琅没想到真相是这样,一时心情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能找到他?”解奚琅反问。
汤连溪摇头:“找不到,离开扬州我们就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