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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端方?
这就是典型的自我认知不到位。
这张脸拿去参加全国选美轻松拿个前三不是问题。
美色近在咫尺,雍盛不敢瞧那双眼睛,往下又不敢看那两瓣唇,正上下左右没有主意,谢折衣又逼得紧,索性心一横,紧紧闭上眼,忙道:“是。”
“性格也并不刁蛮骄慢。”
“是。”
“又是你明媒正娶来的正经娘子,哪里比不上晏清宫里的宝珠宝瓶这宝那宝?”
“自然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嗯?”雍盛说到一半,疑惑睁眼,“宝珠?”
哪里又冒出来的宝珠?
“看来圣上对她最是上心。”谢折衣却会错了意,眯眸笑道,“圣上在我这里倒是个坐怀不乱柳下惠的样子,不知在她那里又是副什么样的情态?”
第35章
雍盛轻轻一哂,拉下谢折衣的手,交相握住,笑道:“你与她们不同。”
“哪里不同?”谢折衣问。
“她们只以色侍君。”雍盛假以辞色道,“以色侍君者,色衰而爱驰,爱弛则恩绝。皇后这般聪颖过人,难道不明白朕是敬你爱你,打从心底里珍视你,才这般以礼相待,不敢存丝毫轻慢亵玩之心?”
这样一顶高帽子戴下来,谢折衣再想邀宠,就等同于恃色媚君,自甘堕落。
谢折衣被气笑了,他是男儿身,无法也无意于争宠,不过稍加试探罢了。
但雍盛的态度让他心里大不痛快。
这就像,他有一样价值连城的宝贝,他本决心护得死死的不叫人夺去。结果呢,那人却对这宝贝不屑一顾,甚至避如蛇蝎。这倒显得像是他的宝贝不值钱,而他也落得个敝帚自珍孤芳自赏。
“好赖话倒叫圣上一人说了。”谢折衣意兴阑珊,丢开手,“如此,臣妾就不费心卖弄这点姿色了,圣上就请快些安寝吧。”
说着就背过身去。
雍盛对着那乌黑的后脑勺,自觉话说得过了些,想了想,磨磨蹭蹭又拢过去,隔着薄薄的锦被,单手环上谢折衣的腰:“皇后……”
本意是想厚着脸皮往回找补点,结果这手还没拢实呢,就被对方拎着袖子撂开了。
“?”
雍盛不死心,又偷摸着摸过去:“折衣……”
刚开口,仍是被无情撂开。
“……”
嘿,雍盛较上劲儿了。
如此三番五次,只听得床板被他胳膊砸得砰砰响。
“嘶。”皇帝终于忍无可忍,恼羞成怒:“朕不是在给你赔不是吗?你就不能消消气!”
“不是圣上要臣妾以礼相待的么?”谢折衣反唇相讥,“臣妾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雍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