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这些,还有熟悉的香囊,字帖,团扇,四弃香饼,龙舟标旗,许多琐碎的老物件儿,每一件都与谢折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每一件都像长了一张笨拙木讷的嘴,诉说着这些年来滚烫无助的思念。
雍盛这会儿将他们摆出来,便是将自己的一颗心挖出来,洗净血污腐肉,摆在天光下,摆在戚寒野眼前。
看呐,你不是问我的心意么?
这便是朕的心。
胸口隐约泛起酸痛,似被一双无形的手狠命揉搓拉扯,直到汩汩向外冒出苦涩难言的,又掺着丝甜的汁水。
“圣上。”戚寒野坐起,一手环住雍盛腰身,一手掌握雍盛细长的脖颈,嘴唇贴上那白玉般的耳垂,耳鬓厮磨着,慢慢道,“您是在向臣诉衷肠么?”
雍盛垂落眼睫,避开耳畔暧昧的吐息:“朕想跟你交换一样东西。”
戚寒野嗯了一声:“凡臣所有,必不吝惜。”
“一个秘密。”
“你说。”
暗处,雍盛的眸子陡然亮了:“你告诉朕,你身上的寒症究竟从何而来?”
回答他的是温凉的唇,在耳畔和脖颈辗转啃噬,带起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狭小空间内的温度渐渐攀升,雍盛有些颤栗,感知到那些细细密密的吻里带上了某种不同以往的力度与渴欲,他偏过头,想去看戚寒野的神情,但落在此刻的情境里,无疑像一种逢迎,四目相对,各自眼里的索求都带着赤裸直白的钩子,雍盛眸色微暗,轻喘了一声,推拒:“不行,先答话……唔!”
戚寒野没有迟疑,向上攫住他莹润的唇瓣,以吻封缄。
唇齿相接的一刹,二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似乎他们等这个吻都已等得太久,久到魂灵都熬煎得发痛,以至于一朝得飨,便如洪水决堤,一溃千里。
第110章
柔韧的舌化作裹着蜜的凶器,带着不容抵抗的威势,撬开牙关,在席卷了整个湿润的口腔后,将与它纠缠的软红抵在坚硬的臼齿上,狠狠挤压、摩擦、欺辱。
说不上多有技巧,甚至有些粗暴与凶狠,带着蓬勃蓊郁的热与欲,侵略性十足。
雍盛被烫得头皮发麻,腰腹酥麻,但身为帝王的尊严仍让他一心想着反攻。
“戚……寒野……”他在热烈的间隙里终于找到透气的机会,失水缺氧的鱼一般张嘴吐息,“等……等等,戚寒野。”
“嗯,多叫几声,臣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