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球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快乐啊,当然是快乐。”越前南次郎当时说的乐呵呵,“你打球时难道就不快乐吗,那种对网球发自内心的喜爱,对挑战高手的快感——喂!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
干一件事,只有在愉悦到极致时,才会全身心的投入,甚至达到忘我。
这就是无我境界。
但越前南次郎说的半泽雅纪都没有,他不喜欢一个人奔跑在球场上,也不喜欢难以打败让人棘手费神的对手,要说喜爱的话,他不过是贪恋裁判宣布得分的那一瞬间,爱看对手与球擦肩而过的懊恼。
他是个恶劣的人,会忍不住去欣赏他人的悲恨,去享受金钱都买不来的快感。
那是以前从来不会有的体验!
这算是什么?快乐打球?
不,叫快乐得分。
因为沉溺在胜利中,所以会快乐的忘我,即使在灭五感中无法达到这个条件,只要不断地为自己畅想美好的预设宏图,也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
在他的计划之中,这场,必胜。
“fifteenforty!15:40!”
在半泽雅纪疯狂的攻势中,即使是幸村也难以抵挡。
“打球没意思,得分才快乐,啧,这小子是什么抖s。”懒散地坐在看台上,越前南次郎无视其他人嫌弃的眼神,掏了掏耳朵,用脚给另一条腿瘙痒。
“那个谁,叫什么名字来着,唉,对,就是那什么u17的教练。”看前面高大的男人笑着回头,越前南次郎终于对他有了印象,“你头偏点啊,挡住我了。”
“如果您坐起来看的话就不会挡住您了,越前先生。”斋藤至笑着说。
“哈?一群小毛孩子打球有什么好精神的,能看就不错了。”这话说的十分放肆,可他有这个资本。
“如果您真这么想就不会来了,不是么。”作为精神教练,在心理学观察方面,斋藤至也是一把好手,“您觉得怎么样,这两个孩子。”
“问我?那我劝你迟早熄了这个心,那家伙心就没在这上面,以后也不会走这种路。”越前南次郎感觉耳朵越来越痒了,“就算要走,运动天赋那么好,还只爱得分,嘿,那你说别的项目是不是也抢啊。”
要达到同样的快乐,篮球、足球、排球……那么多体育项目,那个不可以?
“那就是其他人的事了,我只负责u17。”
“真是无情啊,只看重眼前的利益也不错。”越前南次郎还算认同,“但你为什么会认为u17对他来说算得上一个利益。”
两人默契地都没有提幸村精市,这是最板上钉钉的一个人。
站在世界网球场上的都是疯子,早在看到半泽雅纪的第一眼,越前南次郎就确认了。
这家伙疯不起来,不会一直待在球场上。
当然,这种选手多的去,只是他没必要在会知道结果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就像大家都知道迹部景吾会接管家业,与网球手无缘,那么也没有伯乐会在他身上费尽心力,把他培养成一个世界网球运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