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理解。
如果是藏之介,他俩估计能在场下嘀咕很久,如果有时间还会之后在玩儿一会儿。
听到他的话,菊亭也不意外,只是笑着眯了眯眼。
那是在大人对孩子的“包容”,就像是父母常常摸着孩子的头,笑着说:“你长大了就知道啦。”
“哎呀,招呼当时不就打了嘛,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菊亭打着松垮的领结,他的私服一向偏向欧式,“他在他们队伍里,我去也怪怪的。”
“平时也没那么多话,现在讲也是硬讲。”
饭纲掌因为自小爱搬家,并没有幼驯染,现在只是好奇地听着,只有半泽雅纪很不理解。
怎么会平时也没话呢?
“幼驯染说白了就是从小长大,时间比较久的朋友。”菊亭说,“这种情况下的大多数人都会志趣相投吧……不过大家成长路径不同的话,共同话题总会减少的。”
“记忆是真的,感情是真的,但未来就不一定同路了,分道扬镳也是有可能——当然我们关系没那么差,只是因为分开,单纯话少了。”
同时也会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的思想性格也没理想中的那么合适。
但这种话菊亭是不会和小学弟们说的,甚至他自己也不太愿意承认。
就像谈了很久的恋人即使没了感情也不愿意分开,所有的感情都是有沉默成本的,谁想承认他有一段长久的感情要逐渐归于冷淡呢?
“嘛,是幼驯染,又不是要过一辈子的爱人,有空置期很正常啦。”菊亭看着半泽被他越说越懵,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示意他回神。
“而且夫妻还会离婚呢,好了,别想了,快点收拾,我们等会儿去看阿影。”
原来朋友也不会一直当下去吗?
因为共同话题减少?
好像是这么没错。
自从他升入高中打排球后,整个人的生活节奏都快了起来,和以前的同学朋友的联系也逐渐少了起来,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只会在空余时三三两两的聊聊。
不过目前感情倒没怎么变淡,不打网球的人也不止他一个,上个月河村隆还邀请他去吃寿司,以庆祝自己在厨艺上的进步。
半泽雅纪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前世。
在病床上的他和藏之介渐行渐远,虽然东京和大阪的距离才是不见面的主要原因,但病榻和草地的隔阂却比太平洋还宽,失去自理能力的孩子完全无法理解对方对网球的热衷与喜爱。
而真田弦一郎,因为是亲人,总会在放假时跟着母亲来看他。
可是现在有两年了,他和藏之介的关系好像也没冷淡。
果然还是人的关系吧,或许他就是幸运的那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