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样的理由,浦野先生说服了家里的长辈,即使他心里对其他人对他的评价毫无兴趣。
“权力和钱财不是万能的,但有时它非常重要,向太郎。”步入而立之年的人还是捡起了他曾经所不齿的虚伪工作,向虚幻的权力努力迈进。
“它能把妈妈带回来吗?”
“不会,但有它的话,我们以前或许会幸福一些,妈妈不会生病,也就不会离开。”浦野先生叹息一声,他是个好脾气的人,“你不用担心这些,一切有爸爸在。”
“我和妈妈对你的期望就是开开心心的生活——当个娇纵的富二代也挺好的,不是吗?”
“……那还是不了,爸爸。”像益木那样的吗?
“有时间了可以多和菊亭伯伯家的儿子玩儿,你们年龄差不多,他和你一样没有兄弟姐妹。”
爱与愧疚让浦野先生对儿子溺爱到了极致,直至外人逐渐忘记他家“不光彩”的事,直至他父亲老死,他接过家主的担子,这种对儿子的纵容已经发展到了极致。
家里只有尚在的老太太仍旧时不时刺着向太郎,显然他对这个吸引了儿子全部关注,又与他不亲近的孙子格外不喜。
但这有什么用呢?如果因为和她作对,就能把她早一步气死的话,向太郎或许会很开心。
可这样母亲也不会回来。
长大后,他也觉得奶奶那样的人很可怜。
于是,曾经的怨恨也变成了无视,家里存在的,只有目中无人的向太郎大少爷。
“我脾气大?”对于国中教练的指责,他想了想,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您是没见过脾气更大的。”
教练对此并不相信:“你别赛前给我惹事就好。”
他没把教练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自己一向懂事听话——只是有时候会我行我素罢了。
自己又不是学校里的不良混混,怎么会惹事生非呢。
没想到教练一语成谶,初二那年,他被禁赛了一年。
*非洲菊*
护松正辉的性格有些“软弱”。
在小时候,所有人都这么说,就连老师也会略有担忧的和母亲谈论,小正辉的性格是不是有些太像女孩儿了呀?
这样很容易吃亏的。
相对的,他在女生里很受欢迎,大家都喜欢去他家摸摸小动物,也喜欢把自己的布娃娃交给他帮忙缝合。
他对针线活儿其实不感兴趣,只是在小孩儿看来,这样的行为和爸爸给小动物们做手术时很相像。
爸爸妈妈给小动物们检查和处理病痛,他给动物玩偶缝起胳膊腿,大家手里都拿着剪刀和针线缝缝补补,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