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几句马屁,凑到条哥身边,给他点上一根烟。
“你啊,是不是就知道看别人穿啥来定身份?”
“穿得好的,就是有钱人?”
条哥叼着烟,戏谑地看着我。
“是啊。”我点头。
“那你注意没注意到这老小子手指?”
“溜光水滑的,像是干活的人吗?”
条哥一句话点破了我。
“还能这样搞啊!”
我恍然大悟。
那个时候,整个东北都是重工业为主。
大部分人都是在工厂里,哪怕是会计一类的工作也难免得下场干活。
产量上来了,工厂里的人完全不够用。
我一想,那秃头确实手上溜光水滑地,皮肤很嫩,跟小孩似的。
“而且你没注意到他手指根部有道痕吗?”
条哥继续说道。
我确实没注意到。
“他手上那个痕,明显是长时间带戒指产生的,估计也是怕偷排队的时候撸掉了。”
条哥愤愤地说着,吐了一口唾沫,很是懊恼。
“可惜了,这老小子应该是把戒子放屁股兜了。”
说到这他又看向我。
“还有一点啊,你没看见他看排队人的眼神吗?”
我一愣。
“嫌弃呗,估计是个大老板啥的。”
“没干过体力活,平时说不定还有辆大普桑呢!”
条哥的一番话使我受益良多。
当小偷,眼睛一定要毒!
“行了,你小子就学吧,回家了也得找时间多练练。”
条哥拿膝盖撞了撞我兜里的镊子。
“条哥,那我得练到啥时候啊,我着急搞钱呢还!”
虽然我知道手上没活,白潜的时候很容易露馅被抓。
但是心里还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