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莫柱竣声音不断传来。
魏昶君一点点吃着馒头,直到最后,没有浪费任何。
脸庞上笑意平静,于寒风中凝视着这个生着麻脸的青年。
脑海中坚定赤诚的声音响起。
“我叫莫狗柱。”
“有新名字了,里长的为我取名,莫柱竣。”
重回故地,思绪似乎也回到最初。
那一年,麻脸的虞家奴仆莫狗柱站在众多犹豫的虞家奴仆中,伸出手,坚定攥紧了药。
他眼底带着火光一样的纯粹,要烧光欺压他,欺压所有百姓的腐朽。
后来,有了新名字的莫柱竣,带着十几人和流贼厮杀,带着数十人和南洛山匪搏命,带着数百人就敢围杀欺压劫掠中原百姓的鞑子。
他会和蒙阴的乡亲们一同种地,在田埂上穿着草鞋奔忙,帮忙跳水,挖沟渠。
也会和流民住在一起,教他们如何种田,去哪里学养鸡。
莫柱竣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如此呢?
魏昶君思绪停顿,摇了摇头,饭桌上,众多总长听着莫柱竣讲述昔日入神。
直到意外发现里长亲自端起酒壶,为莫柱竣倒了一杯酒。
莫柱竣亦是意外,受宠若惊的端着酒杯。
“记不记得,昔日吾等为何搏命也要与虞家决死?”
愕然片刻,莫柱竣认真点头。
“虞家欺压百姓,霸占田地,草菅人命,截取军户粮饷,逼着乡亲们没了活路。”
放下酒壶,魏昶君此刻笑意逐渐收敛,饭桌上落针可闻。
“记不记得吾等初入蒙阴,为何杀钱,赵,王三家?”
这一刻,伴随饭桌上声音逐渐消散,莫柱竣也察觉到气息似乎有些不对。
“此三族缙绅,凭借荒年增租,逼迫农户卖儿卖女,趁机兼并良田。”
“可记得为何吾等入城要杀马知县?”
“因里长曾说过,马知县与缙绅同流合污,为官名仕途,一同欺压百姓,于灾年逼迫百姓承担更多赋税,致三十余户百姓家破人亡。”
“记不记得吾等入沂县,来县,莒州,青州所杀者。。。。。。”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