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一位鼻青脸肿的年轻书生,正红着眼睛嚷嚷着要换马车,否则就要退路费,还吼着要去官府报官。
因为跟他同乘马车的是三位江湖壮汉,品阶不高,却有点独特爱好,若非这书生挣扎的比较厉害,搞不好此时就爬着出来了。
而年过四十的宋管事,武功不算太高,做人做事却很有一套,很快就给年轻书生换了一个马车。
还免除了他未来的几天伙食费,也算免除了书生心中的埋怨。
赵青蝉没兴趣理会这些事情,只是围坐在篝火旁边,大致扫了眼车队内的众人。
鼻青脸肿的穷书生。
一位手持长枪的武者。
三名看似要投靠远方亲朋的普通人。
其中还有一个组合比较奇怪。
一名宫装美妇带着女童,身旁还有一名持刀护卫,其中那护卫至少是一位上二品的武者。
林林总总不少人。
可就在赵青蝉闲来无事,独自饮酒的时候。
他不惹别人。
却有旁人来找他的麻烦。
并非峨眉派的三位女侠遭人耍流氓,需要他逞英雄。
是那三位江湖壮汉,要来调戏他本人。
快通帮的侍卫看到这一幕,并未有过多阻拦,对他们来说,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聊聊天嘛。
现在又没动手动脚,何必像朝廷的承运马车那般规矩森严?
此时能有点乐子看,不也让这慢慢长夜有点乐子?
赵青蝉扫了眼宋管事,这货却对他微微一笑,似乎认为他有能力解决此事,他便只能叹了口气,对这三位不速之客冷笑道:“打不了书生的注意,现在就想找我的麻烦?”
“哟,英俊的少年啊,你年龄不大,脾气却不小,师出何门啊?”
“师出何门都不碍事,跟哥哥们去马车里康康,有好东西给你。”
赵青蝉站起身,他挑了挑眉,声音有些小:“我师父说过,出门在外,不要轻易暴漏自己的门派。”
“哈哈,你师父也是个怂包,是怕你给他惹了杀身之祸吧。”其中一位脸上长疮的壮汉,是一位中三品的武夫。
他拳头上有着一层厚厚的老茧,手上功夫显然不弱。
赵青蝉眼看着那张大手就要拍在自己的肩膀上,面色一冷,反手便扣住他的五指,鹰爪功稍稍用力。
咔嚓。
一声惨叫。
壮汉的拳头上被扣出五个血窟窿,手心手背被五根手指贯穿,手骨纷纷折断,这等钻心的疼,也让其当即跪在地上。
而带头的上三品武夫则面色惊变的怒骂道:“好阴毒的功夫,不过是跟你说两句话,便废了我三弟的右手,你说不定就是那魔教中人。”
赵青蝉并未松开那张快被他抠碎的手掌,他嘴角带着一抹寒意,轻声道:“知道家师为何不让我穿本门服饰吗?”
三品武夫突然吼道:“我管你师父要干嘛。”
“你废了我三弟的手,你赔命便是了。”
宋管事面色剧变,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等境地。
“草,等我装完这个B啊!”赵青蝉闭上嘴巴,一脚踹飞面前的壮汉,让其撞在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