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不管用,就用手,抬起手就是一记耳光甩在了战离的脸上。
“啪”的一声,战离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记耳光。
那一记耳光,让他清醒过来。身体退后些许,手垂下,放开了姚友芊。
明明是冬日,姚友芊的脸却是因为怒气而蒸得通红。
冷风吹在脸上她一点也不觉得冷,内心的怒气高涨,她几乎有了想把眼前的战离掐死的冲动。
“无耻。”
她是有夫之妇,他这个举动,把她当成技女了吗?
心里极恨,极气。
抬起手又要给战离一记耳光,他却直直的盯着她的脸,用那种哀伤到不能再哀伤的眼神。
狭长的眸,没有了平时的倨傲不驯,没有了以往的张扬随姓。
里面满是哀伤。
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感,除了伤心,还有心痛,还有苦涩。
她看懂了他的眼神,竟然有些下不了手。
白希的手心对着他的脸,抬起,又轻轻的放下。
她跟自己说,她不想打痛自己的手。
也不想理他,转身就要离开。
手臂被战离抓住,她心里又恨了起来:“姓战的,你给我放开。”
“芊芊——”战离的声音,艰涩而隐忍,如冬日的北风,透着阵阵寒意,出口带着刀割一样的痛:“对不起。”
他不是故意的,不想轻薄她,不想让她难过,不想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登徒子。
可是有些事情却总是忍不住。
姚友芊的视线略过他的脸,来到了=他握着自己的手上。
手臂轻轻一抽,这一次顺利的将手抽了出来。
“不必了。”
做了的事情再道歉,没有任何意义。
“芊芊——”
姚友芊站直了身体,微微侧过脸,清澈的眸子一如山泉水一样清可见底:“战先生,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希望你,叫我顾太太。”
“你——”喉间发涩,战离几乎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怒气:“你就这么爱他?”
“是。我爱他,很爱。”姚友芊爱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全心全意的。
战离知道,内心越发的妒嫉起了顾承耀:“也许那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爱呢?也许他就是一个人渣呢?也许他——”
“战先生。”姚友芊面色凝重,带着几分不快:“如果你再毁谤我的丈夫,我不介意再给你一记耳光。”
她不会允许任何人,去说顾承耀的坏话。
那个样子,那个神情。落入了战离的眼里,心口再次一痛。
多年前,她也曾这样维护自己:“你是最好的,全世界你最好。再不会有别人比你更好了。”
现在让她说最好的人,已经换了一个——
脚步一个踉跄,他几乎就要站不住。
身体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转身上车。
远远的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姚友芊站着没有动,看着黑色的卡宴消失在她的眼前,战离落寞的身影又一次的让她的心口不舒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