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锐做罢,又抱着牛车上的东西,一一卸下。
叔父婶娘以及嫂嫂见沈锐如此这般,也只好跟着他,一起将车上的东西跟着卸下。
不多时,十斤猪肉,两坛米酒,三匹布匹,还有一些糖饴,都被尽数放进叔父沈清书家中。
家中,莺莺与沈小豆见到二哥沈锐回来,甚是开心。
但二人见到沈锐手上的糖饴时,更是挪不开眼。
沈锐将糖饴分于莺莺与沈小豆,又嘱咐了一遍,让他们控制好量,免得被糖饴蛀了牙。
沈清书看着家中的猪肉米酒和布匹。
沈锐买来这些虽是好意,但他担心沈锐若是这样花钱,容易将得到的银钱,早早用光。
大秦的乡民,做事讲究细水长流。
若是家中有余钱,多数都会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沈清书是沈锐的叔父。他虽希望自已的侄子沈锐过得好,但更希望沈锐不是只好这一时,而是好一世。
“二郎,你这买来这些东西多少文钱?”
叔父将二郎拉到角落,低声询问道。
说罢,叔父脱下他脚上的靴子,从那鞋子底下,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两枚碎银。
这一枚碎银,换做文钱,可换百文。
两枚碎银,即是文钱两百文。
沈清书捧着这略带发酵豆豉味的碎银,置于沈锐身前。
“这是叔父偷偷攒的私房钱。。。二郎你拿着。”
“男子大丈夫。。。不可一日无私房钱。”
“你要谨记叔父的教诲,知道吗?”
沈锐看着叔父手上散发豉味的碎银,哭笑不得。
就算叔父真让自已接过这碎银,他也不想拿。
这味道有些重。
准确而言,这碎银的味道比这碎银的重量还重一些。
“叔父,快将碎银收起。”
说罢,他又道:
“再不收起,婶娘就来了。”
沈清书听到自已的老婆,立刻将这碎银放入怀中。
随后,他又急忙将鞋穿上。
装着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叔父。”沈锐决定将实情,与叔父托出,“叔父,其实二郎。。。”
“已经是一名被朝廷记录在薄的九品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