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危险了,姐姐。”话中,是浓浓的心疼。
安子夏睫毛轻颤。
这温声的言语,有暖意,驱散些心底寒意。
她垂眸,看到男人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那丹凤眼,与她的极相似。
“帮我将他带到床架边,左右手和右脚铐起来。”她往前走了两步,从古青晨怀里离开。
手腕,被他轻轻握住。
“怎么了?”
她表情寡淡,似从大喜大悲之中熬过,不再有动容。
古青晨眨眨眼,说了声没事,便过去将男人扶起来。
男人似乎已经认命了,任他们将手铐脚铐钳制他的行动。他一直盯着安子夏,像是想透过那刻意老化的妆容看出她真实模样。
“姐姐,支架有没有过进行力量测试?”古青晨一膝压在床侧,晃了晃了床架。
“没事,你继续弄。”子夏过去,和一直盯着自己的中年男人对视:“陈先生,这地方你也不陌生,隔音效果如何你也清楚,听从还是反抗,自己好好想!”
男人唔唔唔,似是想说话,眼神透出哀切。
子夏没理会,看到古青晨弄好后,她嘱咐他再缠几圈绳子,末了,说:“帮我到外面买一个月分量的水和面包,还有一些营养品。还有,现在将他嘴上的黑胶带撕了”
古青晨不放心地看了眼中年男人。
“没事的,他逃不掉。”
“撕了胶带,说的话不好听了,也不好。”青晨站好,担忧地看她。
不曾想过他至此都是在担忧自己。
像行走狂野的孤独时光,忽遇阳光,暖得心里微微发疼。
我何德何能,让你这般在乎我,这般为我?
“他不是重要的人,说什么都难以伤害我,所以,不用担心我。帮我撕了。”子夏轻拍他肩头,语气柔和了些。
古青晨唯有听她的。
撕下后,男人没有想象中怒吼,而是幽幽看着安子夏,嗓音带着过度饮酒的哑,却有些迫切:“有其父必有其女,听过吗?”
“你去买东西吧。”子夏没理会男人,看向古青晨。
知道她有事情需解决,古青晨点了点头,出了房门,还是不放心,回头却见子夏示意他赶紧走,只好说了句我会尽快回来,便飞快下了楼。
子夏转着手上那轻便系列的军刀,避开男人没有被拷住的左脚,刀锋抵着他脖子。
感觉到凉意,还有疼感,男人不敢再乱动。
盯着他脖子渗出的血丝,安子夏神色透出冷漠。
“我现在施与到你身上的折磨,哪能与你当年的相比?本以为给你些钱任你碌碌无为到死,你非要拿你那该死的贪婪和龌龊,恨不得一辈子都害了我和我家人,真脏啊。”
陈具全啐了口唾沫,怒吼:“老子才是你爸!!才是你家人!啊——”
脸颊骤然被划伤,腹部则是被她猛地踢中,男人五官皱起来,痛苦地弯起身子。
子夏拿起古青晨撕下后放在一边的黑胶带。
看到如此,陈具全立刻说:“安剑新才是个利用你妈妈的王八……”
未说完,胶带已啪地往他嘴上盖了。
“既然狗嘴吐不出象牙,那还是闭嘴好了。”子夏微笑,眼神却是透出极度的冷:“你做过什么肮脏的事你自己知道!安家的安宁都毁在你手上!”
陈具全眼神透出想说的渴求,可只能发出唔唔声。
“以前是我蠢,错信你,害了我哥,可现在不会了,你不能再伤害我们半分。让你凭空消失无人追究的本事还是有的,陈先生,安分些。当然,你不会寂寞,当年和你一同绑架欺虐我和我哥的人,很快会来陪你的。”
明白她的意思,陈具全脸上的怒变成了恐惧,怔怔望着面前妆容苍老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