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站着就行。”
屋子里屁大点地方,别说坐了,能有站脚的地就算不错了。
杨小军跟其他人互相打了个招呼,便靠在门框边,在座的基本都是长辈,坐也轮不到他啊。
人到齐了,杨建国把手中印有劳模标志的陶瓷缸放下来,清了清嗓子道:“在坐的都不是外人,今天叫大家过来一共两件事情。”
“先说第一件事,二娃家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
下午大山从卫生院回来后,不少庄邻、亲戚都去看过了。
当然,也有去凑热闹的。
杨建国顿了顿,接着道:“既然都知道了,那么二娃家的情况大家也都了解,我在这里就不多说了,后续治疗需要不少钱,我跟老叔商量了一下,大家伙儿都帮衬帮衬,有钱出钱,没钱出力,有没有意见?”
说罢,他目光转向二大爷。
二大爷叼着烟袋锅微微颌首后,继续嘬着烟,没有言语。
等了两分钟,底下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这事儿帮衬帮衬也是应该的,谁家都不能说一帆风顺,总有困难的时候。
杨建国:“好,既然大家伙儿都同意,那咱们说第二件事情,后山坡的熊瞎子伤人也不是第一回了。”
“去年入冬,富贵从林场回来路上碰见熊瞎子,被它掏的差点死在山上,这事大家都清楚。”
“富贵来了吗?”
“在呢。”
人群中一带着棉帽的男人举起手,应了一声。
“富贵,你把帽子给拿下来看看。”
“嗯。”
富贵把头上的帽子取下来,光溜溜的头没有一根头发,上面布满了坑洼的疤痕。
富贵受伤杨小军再清楚不过了,去年被熊瞎子把头皮给掀了,要不是他巡山发现的及时,连夜背下山,早就死在山上了。
杨建国挥挥手:“行了,戴上吧。”
“下面我要说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把后山的熊瞎子给清理掉,咱村不是有几家猎户吗,你们自己商量着来,不行的话我就去别的村请人。”
话音刚落,底下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能请外人过来。”
“熊瞎子可浑身都是宝,一熊胆就值好几百,要是碰着铜胆的话,可低一家大半年的收入呢。”
“咱先不说熊,杨家村的猎户又不是没有,这事还要别人帮忙,那以后传出去的话还不让人笑话死。”
“……”
大鹏在一旁也坐不住了,用手抵了抵杨小军。
“小军哥,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