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离开阳城的人是谢承。
谢承虽身受重伤,但因戍防需要,他必须率领五万驰援大军即回西河。
两日后,萧瑾带着吴信人头,与云鹏跟楚晏班师回朝。
马车里,云鹏还是不放心。
“萧将觉得……他会不会跟姜禹说了?”
萧瑾瞧着满眼焦虑的云鹏,十分不理解他在怕什么,“如果楚晏多嘴,你以为你能安全走出阳城?姜禹要真知道那支暗箭是你射的,早将你拿下,五马分尸!”
“我确定他看到了,我只怕他回皇城会乱说话……”
“他回得去吗?”
云鹏闻声抬头,“萧将当真要在途中弄死他?”
“攻崆山跟邺城的时候没有机会,只能在途中,若等回到皇城,只怕更难。”
云鹏暗暗松了一口气,“萧将似乎很讨厌他?”
“当初本将落难,他为五旗营主帅,打我副将杀我步卒,摆明就是跟我过不去,我不杀他,被他得着机会,我能有什么好下场!”
萧瑾对楚晏的杀心起于凤凰山,而且他已经显露杀意被楚晏知道,只是没打过。
此番得着机会,他必须除掉楚晏,以防后患。
“他武功很厉害。”云鹏虽未与之交手,但有所耳闻。
萧瑾则是切身体会,当日凤凰山他跟孟浪联手都没打过楚晏。
“为保万无一失,我们得想些办法。”
萧瑾说话时,自怀里取出一个瓷瓶。
“这是?”
萧瑾将瓷瓶递过去,“软骨散,只要你将这里的粉末蹭到楚晏皮肤上,半个时辰后,他便会全身无力。”
“我去?”
“他对我有防备,不如你去。”
云鹏迟疑,“他对我也有防备……”
“你不妨与他打开天窗说亮话,说什么都可以,反正他活不过今晚。”
见云鹏不接,萧瑾作势收回瓷瓶,“你若不愿意,那此事便作罢。”
“我愿意!”
云鹏接过瓷瓶,“说起来,此番阳城一役姜禹安然无事,太子那边会不会怪罪?”
萧瑾想过这个问题,“本将依平王殿下指令作战,你又在攻邺城时努力过,太子当知你我尽力,不会为难。”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