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妈,不得了啦!你儿媳妇儿坐男人的豪车回来了!”
瘦小女人的一句话像当空在麻将馆里面扔了个炸弹一般,顿时所有人还在抹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麻将馆里霎时静了下来,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这份可怕的安静和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令程母如坐针毡、羞愤难当。
程母这次是彻底待不住了,她膀子猛地一甩,使劲挣脱了拉住他的胖女人的手,身后像被人扎了刀一般,火烧屁股的夺门跑了。
丢死个人哎!
程母从麻将馆回家的一路上,脑子里就反复只想着这一句话。
程绍阳一去边关执行任务三年没回来,跟他没领证也没正事办喜宴的乐小汐,就成了个人人都垂涎的鲜花。当初只是口头上订过一个婚,有什么屁用?还不如把生米煮成熟饭了牢靠。
程母心里一直担心自己拴不住乐小汐,毕竟她还那么年轻,毕竟她那模样十万里也挑不出一个,不说程母自己,就说小区里其他人的眼光,只要家里有个年纪相当的儿子的,也都没事盯着乐小汐看。
着种情况令程母觉得家里像有个一直泄气的煤气罐儿,那个外出三年的死小子再不回来给堵上,随时都可能会被人引炸。
果然,这下被人逮住那个骚蹄子坐男人豪车回来了,程母只是一想象到那个画面,就觉得血压噌噌噌的往上飙,恨不能立马飞回家,狠狠收拾乐小汐一顿才解气。
对于麻将馆发生的事,乐小汐还一无所知。她和穆飞飞进家后就发现程母不在家,她心下了然,程母多半是去打牌去了,便也不着急。
穆飞飞帮她放下行李,简单收拾了收拾屋子,两个好朋友便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正想好好歇歇说说话。
却听门“砰”的一声响,猛地从外弹开,像是被人大力踹了一脚的样子,刚坐在沙发上的穆飞飞和乐小汐齐齐吓了一跳。
俩人回过头,正看见程母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程母见门一踹就开,再进来又看见乐小汐好好坐在家里的沙发上,那瘦小女人的一句话,她顿时就信了七八分,这死丫头果然是回来了,那么坐男人豪车回来的事,十有八九也是真的了。
程母气上心头,伸手抄起竖在门口的一只扫帚,气势汹汹的朝乐小汐扑过去,劈头盖脸就打她,一边打一边骂,“你个骚蹄子,你还知道回来!你回来就回来,你竟然坐臭男人的车回来!你说,你这段时间都在外面跟谁鬼混去了?”
乐小汐还没反应过来,头上猝不及防挨了一扫帚。
穆飞飞一惊之后立马跳出来,架住程母的扫帚,她眼睛一瞪,义愤填膺道,“阿姨,您胡说什么呢?小汐她生病了,身子还没好彻底,你怎么能这么打她?”
程母根本没听进去穆飞飞说的后半句,她自从儿子去了边关之后,就打心底里讨厌乐小汐,自然也讨厌乐小汐的朋友。
她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竟然敢来夺她的扫帚,顿时怒上心头,一把抽出扫帚,扬起来连穆飞飞一起打,“关你屁事啊,这是我家里的事,我的儿媳妇,我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你谁呀你?你给老娘滚出去!”
乐小汐面色苍白地扶着沙发,勉强站起身,她不想让穆飞飞就这样跟程母杠上,这两个人哪一个,她都不愿意她们因她而气坏身子,她先是对着程母劝道,“妈,这是我朋友,麻烦您对她尊重一点。”
说罢又回过头来,对穆飞飞说,“飞飞,真是对不起,我妈脾气比较暴,我想她大概是误会了,我先跟她好好解释一下。”
穆飞飞看在乐小汐的份上,想着好汉不跟更年期女人斗,迟疑了一下,便气哼哼地松开了扫帚。
谁知,程母却不依不饶,她往地上啐了一口,对着乐小汐骂道,“呸,什么狐朋狗友也往家里招,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你今儿跟我说清楚,你这段时间到底是出差,还是出去勾搭野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