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韩峰,倏地上前一步,伸手便夺了她的手机,他出手太快给程母吓得一个激灵。
刚刚已经进来一个瘟神了,这个男人又是来干嘛的?
韩峰却并没有像程母担心的那样对她动粗,他温文尔雅的一笑,态度堪称绅士一般,将手机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深绿皮的证件,亮给程母看,“阿姨,您要报警不是?我就是警察,有什么事儿啊,跟我说就行。”
霍琛对于韩峰竟然掏出一张警官证,感到十分诧异,便以眼神询问他:“你丫哪儿来的?”
韩峰心照不宣地回了他一个眼神:“办的假证!”
程母直觉知道今天的事情很不对劲,前脚刚来一个瘟神,后脚就进来一个警察,这警察看瘟神的眼神,好像两个人还很熟似的。
果然,听她啰啰嗦嗦夹杂不清的一通控诉之后,那警察依旧好脾气地笑着,十分有耐心地听她说完后才上下一打量她,对她说,“您看起来全身上下完好无损的,那位先生应该对您没有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吧?”
韩峰这一句话倒是把程母问的语结了,认真说起来,霍琛只是用眼神以及拳头吓唬了她,而那一拳也确实没有打在她身上。
“可是乐小姐就不同,”韩峰伸手一指乐小汐,乐小汐正躺在沙发上,微微闭着眼,刚被程母扫帚抽到的皮肤已经泛起了青红色,韩峰接着道,“乐小姐的头上、脖颈和胳膊上明显是受到外力伤害的,这是您干的吧?”
程母想说不是,可想到她打乐小汐的场景,穆飞飞是全部见证到了的,于是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韩峰接着说,“说实话,您这属于家暴,追究起来,您可是要坐牢的!要是以前啊,乐小汐不起诉您,我们也没办法,可今儿赶巧了,让我撞上了,我这警察也不能是瞎的,您说对吧?”韩峰说完话,竟然还变戏法一般,从口袋里“哗啦”掏出一副手铐,那冰冷的手铐上泛着寒光,映着程母一张灰败的脸。
霍琛顿时撑不住想笑,韩峰这货早就被警校给开除了,这是什么时候弄的警察证和手铐?竟然做戏做的这么全套。
程母今日受惊非浅,本来就紧张的神经在听到“坐牢”两个字,又看到韩峰掏出的那一副手铐之后,顿时觉得自己手腕上一阵冰凉,好像那手铐已经铐在她手上了。
程母几乎要吓哭了,这两个男人,一个凶神恶煞,一个绵里藏针,都不是好应付的,看来看去也就是穆飞飞能帮她说说话。
她病急乱投医,连忙看向穆飞飞,几乎是哀求道,“丫头啊,都是阿姨的错,你原谅阿姨吧,阿姨之前不应该对你那么凶,你帮我跟这位警察先生说说话,我我没有犯法,我不是故意要打小汐的,你也理解理解我,我就是一时着急嘛……”
穆飞飞一撩眼皮,冷冷地睨了程母一眼,见她几乎要涕泪齐下,一副前所未有的凄惨模样,心里暗暗爽快,嘴里却道,“我怎么觉得您就是故意的呀,再说,我这次要帮你说话脱了罪,下回你还打小汐怎么办?”
程母闻言双手慌乱的摆了摆,“啊不不不,我以后再也不打她,我以后把她供起来好吗?你可以随时来家里检查的嘛,只要别让警察把我抓走,别让我我坐牢。”
穆飞飞不吃她这一套,她心情很好地笑了笑,对程母道,“阿姨,我呀,帮不了你啦!我只是拉了东西在这里,拿了就走。”
程母一听她马上就要走,那不是又得把自己跟这两个瘟神留在一起了?连忙近乎哀求地看着她道,“别走行吗?算阿姨错了,我知道,你是小汐的好朋友,他是小汐的……”她一看向霍琛,被他眼里的冷厉吓得一个哆嗦,“野男人”三个字屁滚尿流地咽回肚子里去了,她转回脸对穆飞飞舌头打颤道,“你、你们应该是认识的……你帮帮阿姨,把他们请走吧!”
穆飞飞不说话,只用眼神看着霍琛,程母这才明白,这里能做决定的是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她抑制着哆嗦的声音,硬着头皮哀求霍琛道,“这位先生,我混蛋我不是人,我再也不敢打小汐了,您放过我吧!只要别让我坐牢,你让我怎么样都行!”
霍琛见目的差不多达到了,便决定给程母指点一条迷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让你怎么样都行?好啊!第一,从今天起,小汐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绝不许忤逆他,不可以动她一根手指头,否则——”
霍琛说到这里,冲程某一瞪眼,程母连忙将头举过头顶,做一个举手投降状,嘴里立刻表态道,“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霍琛冷冷一笑,接着说道,“第二,从今天起,乐小汐只是住在你家里的亲戚,跟你的儿子,程绍阳再没有半点关系,她今后不再是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儿媳妇,她若愿意,可以用工资养着你们我不反对,她若不愿意,想走随时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你们程家人不得阻拦她!”